第5章 只手遮天(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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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出租车停在夏娃夜总会的大门口,一个瘦小的少年钻出车外快步走进夜总会侧门。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脸上充斥着一副与年龄不相称的冷狡诈神色。浑不似不久前心香海瑜伽会所那个天真调皮的侍应生小七的样子。他正是侮辱小阳,抓住夜玫瑰的那个小痞子老七那运奇。因为看到他虽然猥琐瘦小,却险毒辣、色胆包天。金爷把他收在身边做了贴身随从,自此在会里的地位顿时一步登天。

  

   前段时间,黄志刚动用电信内部关系,调查到韩冰曾在办公室拨过一个电话号码竟然是一家美体健身会所。她刚到本市,怎么会和这样一家健身俱乐部有联系呢感到怀疑,便派遣小七混进那里做了个适应生,打探底细。不想,果然被他不经意到了线索。小七发现了韩冰,于是急急忙忙赶来向黄志刚报告。一进门,门房里迎出一个一头黄毛的瘦高个,满脸堆笑的哈腰道:原来是七哥来了您最近可少见啊请抽烟哈哈

  

   是龙哥呀太客气了吧吸了口对方敬过来香烟,小七虽然嘴上客气,目光却越过金龙的头顶,脸上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老板在么,我有急事找他老板今天去了金爷那里,刚回来七哥现在是老板和金爷的红人,可别忘了提携兄弟啊

  

   我只问老板在不在其他的不要乱说,老板会不高兴的,懂吗小七扔掉烟卷,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我呸小杂种,当年跟老子混的时候你算老几,妈的。金龙见小七走远了,向着背影低声骂道。

  

   时间不久,小七得意洋洋的走出夏娃夜总会的大门。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拍了拍口,口袋里装的是他刚刚得到的奖赏一张健行龙卡。里面的数字实在让他满意的出乎意料。

  

   看看夜幕降临,他信步走向不远处的三湖植物公园。那里林木茂盛,灯光昏暗,以前是恋人们颇喜光临的谈情场所。后来因管理不善加之附近拆迁等原因,治安愈差,逐渐被废弃不用,成为少数流莺拉客场所。这是小七他们常去偷窥的一个点。今天他心情荡漾,想去找个野爽上一把。将背后休闲服的风雪帽翻过来套在头上,小七悄悄溜了进去。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正要败兴而归。忽然看到西南角石子小路边一个靠背长椅上好像坐着一个女孩。于是,他借着齐高冬青杂草的掩护,躬着身子悄悄的靠了过去。

  

   藏在树丛中仔细打量。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孩正斜靠在椅子上。最先映入眼的是那女孩交叠在一起的双脚上,蹬着铅灰色摩沙麂皮长靴。大的胶木跟蹬在地上,脚掌微微扬起。金色嵌饰,筒侧几细长皮条流苏在微风中左右摆动。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上裹着纯黑色弹力裤袜。

  

   铅蓝色牛仔短裙,纯白色圆领小衫外敞开罩着件短薄的压格羽绒,露出雪白的颈部。披肩发在脑后随随便便卷住用发卡一夹,在脑后一侧甩出几缕散乱的发尾。一张江南女子粉嫩的娃娃脸上一双巧的细眉皱在一起,似有些不高兴又不耐烦地神情,盯着手里的一只小巧的手机。上面连着一副细细的耳机另一端塞在耳朵里。小七看罢顿时浑身燥热,兴致高涨。好一个标志热辣的小美眉,不施脂粉却清纯、火热。恨不得马上搂过来暴干它三百。正要起身过去搭讪,突然石子路另一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前一后走来两人。

  

   前面一个蹦蹦跳跳的矮胖子,扯开稚嫩的嗓子叫喊道:那边滑梯不好玩阿大要玩这个秋千。另一个身材不高却铁铸般的汉子一言不发静静的跟在后面,大冷的天气,却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夹克衫。敞开着扣子,里边除了件军绿背心便露出古铜色的肌肉。

  

  

   隔着齐高的冬青树丛,两人停在自己身后十米外的秋千架下。胖子跳上踏板连声催促,看上去竟是个智障白痴。只见那铁铸汉子随手一推,那秋千在胖子的欢呼声中唰的一下竟高高荡起。突然,长椅上的那女子嗖的站起身来。抽出一只大号手枪,抢上几步举起手里的手机,对准二人喝道:“马飞腾……站着别动!双手举过头顶!”

  

   突遭变故,那汉子居然没有丝毫的惊慌神色,一把稳住秋千,缓缓道:“你是军情处的?……居然追到这儿了!”说话间一步一步镇定得向前走来。那女子眉头一皱,扬了杨手中的手机喝道:“听清楚了……我让你别动!”

  

   马飞腾看清那女子的手机后脸色大变,果然停步不前。他知道那是军方反恐部队制式武器f08型遥控定向雷的起爆器。一旦起爆,不足烟盒大小的定向雷将向120度的辐射面内发射超过一百枚弹丸,杀伤距离可达四十米远。虽然停住脚步,马飞腾迅速转动眼球,搜索附近可能的设雷位置。短短数秒,便已断定十步开外那个残破的陶瓷花盆中必是设雷所在。缓缓举起双手,后退至秋千架旁。女子见势,断定他要有所动作。立刻按下手中的按键。与此同时,马飞腾闪电般双手齐出。拖开胖子,右手竟抡起整个秋千架砸向花盆,并迅速卧倒。

  

   “嘭”的一声巨响,一阵密集的弹雨射在秋千的钢管支架上。未被挡住的弹丸嗖嗖的向天上飞去,击在法桐树冠上,大片树叶碎枝如雨搬撒落下来。“我的妈呀!”被一碎陶片击中屁股的小七自树丛后飞跌出来,差点跌进旁边的池塘。翻滚中被一只小巧的皮靴及时踏住,小七下意识紧紧抱住这只皮靴抬眼向上看去。只见那姑娘皱着眉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轻喝一声:“警察办案,闲人闪开!”蹬脱了小七,向前扑了过去。

  

   烟雾中,忽然霍然窜出一条身影,马飞腾铁拳挥出,击落了姑娘手中的枪。左手探出,向姑娘胸部抓来。那女子毫不慌乱,暗骂一声“无耻”;俯首自马飞腾左掌下钻过,右腿如芭蕾般自背后撩起,借俯身之势一脚倒扣在马飞腾胸口。

  

   两人各退数步,马飞腾轻抚了一下胸口,那姑娘却觉得脚踝处隐隐传来微微的酸痛。一个交锋,看似平分秋色,确是那女子略输了半筹。姑娘正待再度向前,却发现马飞腾身后忽然闪出两个枪手。“啪啪”一阵弹雨劈头盖脸打过来,急忙侧身翻滚躲避。马飞腾回身看去,却被一人一把抓住他的左臂,竟是齐敬轩。齐敬轩低声急道:“别玩了……快走!”几人迅速隐没在树丛后面。

  

   那姑娘待枪声停歇,提起自己被打落的手枪待要追击。远处传来了凄厉的警车警报声。顿了顿足,返身消失在小径的另一端。不远处的小径上,老七目睹着这一切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我的乖乖,不是在做梦吧!”

  

   天光大亮,一辆香槟色的雪佛兰颠簸在城南尘飞扬的迎宾道上。这条宽大的南出本市的要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浅坑。这里原是唯一前往相邻城市的国道,可自从修建了38号高速快线,只有大型载重汽车才往返这里。欠缺养护,路面状况可想而知了。

  

   车上两人都是女子,驾车的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尖尖的下巴上,一颗米粒大的美人痣。薄薄的小嘴配上弯月似的大眼睛,总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宽大的太阳眼镜推在头顶,由黑渐棕色的曲发披在背后,是局机要秘书蔡欣漪。

  

   副驾驶上一位警装女郎,好看的剑眉下,杏眼黑白分明。乌黑的秀发挽于脑后,警帽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似在轻轻的颤抖;复杂的眼神里苦楚、愤怒还有焦急,直勾勾的盯着窗外。除了特警队人称“辣手寒眉”的傅羽眉又能是谁。近一个多小时的颠簸,雪佛兰在一座城堡似的浅灰色院落前停住了车。宽大的铁门上嵌着血红色的巨大十字架,旁边铜牌上一行黑体字:“南浦心理康复中心”。

  

   这里原属市第八人民医院精神专科,几年前改制,被一个叫金远桥的退休医学教授买断,成立了私家医院。几年的功夫,更换了大批新人,原来的老人儿陆陆续续都已离开这里。蔡欣漪转过脸来,左手扶住方向盘,右手握了握傅羽眉冰凉的双手,轻声说道:“羽眉,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龙泉山的事不是你的责任。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找欧阳。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冷静!答应我……好吗?”

  

   “我懂!”傅羽眉看着蔡欣漪的眼睛,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一定不同意你带我来这里的,谢谢你!”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打开了车门。************

  

   “对不起傅警官,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这个人!”体态肥胖的院综合部主任于得水摘下近视镜,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两个女子。“什么……你没有记错么?可是……”羽眉急道。

  

   “你们说她是警察,还是昨天送来的。这么特殊的身份,我不可能没印象。况且……你拿不出病人的登记手续,又没有公安局的搜查证……恐怕……”于主任故意停住了话头,胖胖的脸上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羽眉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待要发作,却被旁边的蔡欣漪一把拉住,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二人在于主任请便的手势中走出办公室。前往停车场的路上,不时遇到放风的患者。或目光呆滞,或手舞足蹈。各处不少身着白衣、口罩的彪形大汉,神情戒备的盯着二人。

  

   “混蛋……放开……啊!”一声凄厉的女子悲鸣透过杂乱的各种声音,自身后一栋小楼中隐隐传来,顶楼西侧一扇小窗的玻璃“哗啦”碎裂下来,瞬间再无声息。在二人猛回头间发现紧跟身后的于主任霎那间脸色一变,向身后狠狠使了个眼色。一名白衣大汉立刻飞奔而去。“是灵灵……”羽眉急待奔过去,却被于主任肥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身后的两条白衣大汉亦向前挺进两步,抓紧了手中胶皮短棍的手柄。

  

   “对不起……我们是听错了!”蔡欣漪在羽眉的掌心轻轻的划了一下,然后连拉带扯得将羽眉拖走了。此时,不远处那座小楼顶部。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将挑起的窗帘放下,喃喃地道:“很好……很好,这个“老天爷”呀,到底是不凡!小七,今晚有好戏看喽!”

  

   “金爷,阿黄我刚刚喂过了……你老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小七在旁边恭顺的问道。

  

   ************

  

   夜幕深沉,一轮弯月挂在远处的山尖上。昏暗月晕预示着一场风雨的即将到来。迎宾道西侧数百米外,南浦康复中心孤零零的院落里静悄悄的。除了高塔上刺眼的探照灯不规则的缓缓转来转去,几栋楼里仅有为数不多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西北角的那栋依山壁而建的小楼外,两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紧紧贴在墙角阴影里。羽眉听到身后的蔡欣漪微微得喘着粗气。心里暗道(欣姐虽受过集训,毕竟不是特警出身……刚才跳墙时不知有没有伤着。)见两个摇摇摆摆的白衣大汉刚刚走过,羽眉按了按靴筒中的匕首。向蔡欣漪悄悄做了个手势,两人悄悄的跟着大汉悄悄掩了过去。几声轻响过后,两个人自阴影里转了出来。兜头蒙面的一身装束肥肥大大,极不合身。

  

   蔡欣漪将手中小巧的“森林狼”运动机弩重新顶上枝麻醉箭镖,低声抱怨:“这衣服难闻死了!”来到门前,羽眉从腰间掏出那警卫的磁卡,轻轻的打开了门,两人无声息的闪进门去。黝黑的走廊似看不到尽头,两侧无数间监房似的小屋尽是铁门紧闭。

  

   三四盏壁灯发出昏暗的黄光。这里面的规模比小楼外观看上去要大得多。大门侧是楼梯,岔口分通楼上与地下室。二人略一迟疑,考虑到被放倒的楼下警卫,麻醉时间仅有半个小时,决定分头行动。羽眉紧贴墙壁蹑手蹑脚的拾级而上,蔡欣漪将弩箭平举当胸缓缓向地下室……

  

   弩箭指向前方,攥住握柄的双手泌出冰冷的汗水。地下楼层更加阴暗,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腐败的臭气,前方一盏绿幽幽鬼火似的亮光,竟然些许蛇鼠磨牙般的响声丝丝传来。冰冷的大理石板楼梯仿佛延伸向一张恶魔早已张开的大嘴之中。蔡欣漪壮起胆子,一点点向前挪去。“森林狼”运动机弩是她在美国读书时购置的钟爱玩物,通用羽箭、钢珠、短镖,一次装填三弦连发,有效射程可达六十公尺。攥着结实的握把,欣漪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那束绿光下。抬眼看清,原来是一盏小小的灯箱指示牌“狂躁、妄想症深切治疗部”,一个惨白的箭头笔直的指向下,铁门紧闭,但透过窥视窗上的铁棱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欣漪向里面望去,顿时大吃一惊──近五六十平的房间里布置得竟像一个刑讯室,昏暗的墙壁上挂满了镣铐、皮鞭。几架奇形怪状的金属架不只是什么古怪的刑具。其中一架向一只躺倒在地巨大的铁蜘蛛,一个仰面朝天赤裸裸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孩,摊开的四肢被铁链紧紧地捆绑在“蜘蛛”脚上;双脚被大大的分开举向天空,身下一个拳套大小的皮托悬空顶住女孩的腰间。房间内侧一面铁笼般的小门,栏杆缝隙中伸出六七条血迹斑斑的手臂,伴随着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象要凭空抓住些什么。视线所限,欣漪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一个下体赤裸的白衣大汉,站在女孩双腿间。双掌捞住细嫩的粉臀,将一条粗大的棒棒痛快淋漓地在女孩的下体肉缝中抽插往复。嘴里还呼呼的喘着粗气,生满黑毛的小腹不停的撞击着女孩娇嫩的下体,青筋鼓突的肉棒带出透明的浆液在撞击中四溅。女孩身侧还有一个小个子,他右手揪住姑娘乌黑的秀发将吹弹可破的一张小脸拧向自己一侧。漆黑的一条男根在女孩被细钢丝四面撑开的小嘴里翻卷搅动。

  

   兴奋中,不住地嘿嘿淫笑。“大飞……这小丫头真是个极品!……他妈的干警妞就是爽……嘿嘿……”

  

   “操他妈的……老子的宝贝快爽死了!嗷嗷……死警察,你还威风不?……干这样的警妞……死了也甘心”被称作“大飞”那人,拔出棒棒蹲下身子。将右手食指缓缓的插进了女孩的肛门。在手指捅入的一刹那,女孩的身躯剧烈的扭动起来,竭尽全力的抗拒这极端变态的淫辱。

  

   大飞按住女孩的腿,已经插到根部的手指刮着女孩的肠壁缓缓的向外拉动。粉嫩菊蕾紧紧包裹着手指,随势渐渐向外拉伸突起,只痛地她剧烈颤抖起来;一双高高翘起白嫩的脚掌如芭蕾般绷得笔直。

  

   在两人的前后夹击下,那女孩已是涕泪横流。雪白的胴体如一条脱离水面的美人鱼,挣扎扭动不止。一双小巧如鸽的乳房触电般剧烈耸动,鲜红樱唇和雪白的牙齿间,呜咽悲鸣;捆绑身躯的锁链被挣动中叽叽嘎嘎连声作响。透过大汉毛发虬张的下体,蔡欣漪看到那双往日里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悲愤痛苦的神色,正是在龙泉山追击中,被黑帮挟持的女警欧阳灵灵!

  

   欣漪看到这里顿时激愤难当,(那你去死吧!)抬手对准窥视窗里狠狠地扣动了扳机。那个还在灵灵下体肆虐不止的大汉,忽然被一支激飞而来的羽箭自锁骨直插入颈下,飞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嘶嘶喘息中倒地气绝,实现了他的愿望。只是,一双牛眼瞪得滚圆,致死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小个子一时间惊呆了,傻傻的站在当场竟不知所措。也算他机灵,怪叫一声扑向身旁的长凳。搭在那里自己的裤子腰带上,露出电击棒黑黝黝的把手。“夺”的一声轻响,他只见那堆衣物被一支漆黑的羽箭钉在了长凳之上。离自己的手掌只差两寸距离,箭尾还在嗡嗡作响。回过头,他只看见大门上窗棱里探出一枚锋利晶亮的箭簇。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

  

   “过来……把门打开!”“是……别……别,我开……开!”他听得出那声音中的愤怒,生怕那要命的东西控制不住。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铁门,胯下那玩意都来不及掩饰,左右摇晃狼狈异常。

  

   刚刚拉开门栓,砰的一声响。铁门被人飞踹激开,厚实的门板正撞在他的额头。这打手哎呀一声惨叫,向后滚出七八步远。血流满面,昏死在地上。欣漪冲进门来,向他瞥了一眼,快步冲向捆绑在铁架上的女特警。她扔下机弩,将灵灵的头托在自己的怀里。摘下了卡在小姑娘嘴里的钢夹,呼喊道:“欧阳……欧阳,是我……机要室的蔡欣漪,别怕,欣姐来救你了!”

  

   “欣姐……真的是……你吗?我……”小姑娘还不及讲话便哽咽语塞。蔡欣漪急忙寻找这刑架的开关,却一时间不得要领。正在此时,突然听见灵灵急叫道:“欣姐……”忙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

  

   羽眉悄悄来到小楼第四层。这里建造布局同楼下完全不同,楼梯尽头只有一间小小的门庭和一个合扇双开的小门。羽眉记得这里就是白天窗户碎裂的那一层,希望可以找到被劫持的部下。用磁卡试了一下,小门无法打开。

  

   (或许这里是机密场所,那警卫的级别还不允许到达这里吧!)羽眉略一思索,自靴筒中拔出匕首,割破门缝中的密封胶垫轻轻的自门缝探入。待锋刃全部没入后,在刀柄轻轻一按。“啪”,探入门内的刀刃横折起来,于刀柄变成九十度垂直夹角的折刀。羽眉轻呼了口气,尝试着转动刀柄。未几,便感觉刀刃搭在了内侧门把手之上。轻轻一发力,喀哒,门已经被打开了。

  

   推开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凭感觉里面空间应当不小。羽眉深吸了一口气,半蹲身躯向前摸去。突然,身后砰的一声,双开门重新紧紧地关闭起来。刹那间,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周爆发起一阵狂笑:“想不到堂堂傅警官也是溜门撬锁的行家呀,失敬失敬!”羽眉缓缓挪开挡在眼前的左手,适应了一下室内的光线,抬眼望去,只见二百多平空旷的大厅,已亮起数十盏灯管,照的室内雪亮一片。墨绿色绒布将几扇窗子罩的严严实实。自己此刻正站在大厅中央,四周站立着八九条手执武器的彪形大汉。那个于主任端坐在前面的座椅上,正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

  

   “傅警官,我们恭候多时了……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哦。不瞒你说,上午一见,老子就知道你铁定比那个小丫头够劲的多,等不及的想尝尝鲜了。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弟兄们多费点功夫?……自己脱……一件不许留……直到脱光为止!”(中埋伏了!)羽眉环顾四周,料想今天无法善终。将匕首横咬在齿间,摔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反握刀柄:“流氓!你们这群败类……来吧!废话少说!”一甩身后及腰发辫,清丽绝美容颜气的煞白。细细的剑眉下,黑白分明的杏目中透出冷洌的杀气。“不许开枪,抓活的!”于胖子话音未落,寒光四射的刀锋已经直刺眼前。

  

   “叮!”一声厉响,身旁两个大汉伸出铁尺堪堪架住羽眉这闪电一击。四五条人影飞扑而上,激斗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后,羽眉感到几人不是寻常黑帮分子。分进合击颇有章法,还有四人手执枪械,稳稳把住四方,分明是经过长期训练的职业打手。时间一长压力徒增,鼻翼渐渐沁出汗珠。

  

   “啧啧……这女警察身材真好!……操她之前先热热身更爽……瞧那一对儿奶子,一看就够结实……”那于主任看出羽眉身形已略显凝滞,便不时在旁淫言秽语,故意激怒羽眉。这一招果然奏效,羽眉含愤抢攻数次却突不出几人的合围,步伐愈见散乱,汗水滴落如雨,渐渐被逼至墙角。

  

   眼见一个大汉飞身扑上,铁尺横扫,将其它几人挡在身后。看准时机,羽眉飞身跃起,让过铁尺,右脚飞踢大汉的左臂,匕首望对方胸口疾刺。对手门户大开,挡避两难,这一招十拿九稳。解决掉为首这人,方能摆脱被动。不承想,此人身手着实不错。身处险境毫不慌乱,左臂被挡住竟然果断抛掉铁尺,右手一把抓住刀刃。羽眉的刀锋竟然发出吱吱的响声,再难向前分毫。

  

   刹那间,羽眉恍然醒悟。那人手上原本戴着一副黝黑的手套,竟是警用防刺手套。里面蚕丝裹里夹着两层钢丝网,刀剑无伤。略一迟疑,那人左臂急探,一把抓住了羽眉的尚未落下的右足。“漂亮……刀疤,快!”于胖子一旁喝彩道。

  

   话音未落,只见羽眉撒手弃刀。左足地上一点,再度腾身而起。右脚回缩,“嗦!”的一声,将右脚自已被大汉掐住的雪地靴中拔脱了出来,旋即在大汉脸上一蹬,借力向身后墙壁上扑去。“哗啦啦!”一阵玻璃碎裂之声,羽眉裹着墨绿色的窗帘破窗而出。那个叫刀疤的大汉原本以为奇招制胜,便要生擒制服眼前这个冷艳无双的女警了。怎知,忽然眼前白影一闪,一只裹在白袜中柔美的玉足狠狠地蹬在脸面正中,便失去了美人儿的身影。呆呆立在当场,手中只剩下一只帆蓝色高腰粗跟女靴。恍惚间,口鼻间似乎还残存着那温润异香的气息。

  

   “混蛋!”一个矮小的少年自人群后奔到窗前。只见,窗外羽眉扯着厚实的绒布窗帘一荡飞出数米。撒手前扑抓住二、三楼间处一根粗大的法桐树枝,略微缓身,跃入树下长草丛中。“他妈的……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还不快追!”小七劈手夺过那只短靴回首怒骂道。

  

   刹那间,院子里警报大作,两架探照灯急速的来回摆动起来。巨大的光柱往复搜索。原来小七蒙着只大口罩,一直躲在众人身后冷眼旁观。虽然料定羽眉此次无法逃脱,但本能中他还是决定不暴露自己为好,眼见堪堪生擒的女警突然脱身,顿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布局时,他作为金爷的亲信随从反复检查多次。(四层高的楼面,谁想到笼中鸟如此逃脱呢!)院子里,十数个白衣大汉来回搜索。半晌,竟无所获,气得于胖子站在院子当中,挥舞着手枪连声叫骂。

  

   小七靠在墙角的阴影里,盯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花木,目光闪烁不定。忽然间,灵机一动,撒腿奔向后院。不多时一只硕大的黄毛黑背狼犬被他牵了出来。那狼犬足有五尺长短,血红长舌垂在锋利的剑齿之外,虎虎生威。

  

   在只见小七蹲下身子,轻轻抚着狼犬的头顶。将手中的那只短靴递到它鼻子前端,嘴里喃喃道:“阿黄……乖,好好闻闻,帮我把她找出来!”片刻,阿黄挺起身子,脱缰在院子里飞奔起来。十几个人急忙跟随奔了过去。狼犬在一棵高大的法桐前停了下来,立起前爪望着枝叶繁茂的树冠狂吠起来。

  

   突然,一条黑色的身影箭一般自树冠上飞跃而下,落在人群之中。一把拧住于胖子的右腕将他肥大的身躯扭在身前。夺过手枪“啪啪啪!”一个三连发,将狼犬打倒在地。人群顿时一阵慌乱,几个打手举起枪对准来人却不敢轻易开枪。对峙中,那人拧着于胖子缓缓后退,枪口指向围拢过来的人群,使他们不敢过分逼近。后退中,后背不意顶在院墙壁上,再无退路了。

  

   此时,十几个各执武器的打手在数米开外,成半圆紧紧将二人围在墙根。几束探照灯此刻也聚拢过来,将这数十平米的空地照的通亮。人们看得异常清楚,此人正是刚刚跳楼逃出的女警官傅羽眉。羽眉在顶层与打手搏斗之时,便已看清自己决无胜算。调职后没有了佩枪,根本无法抵御荷枪实弹的众多匪徒。缠斗下去,力竭被擒只是个时间问题,必须先脱困逃出去。谋划已定,便逐步向角落退却。

  

   果然,空间狭窄抵消了对方围攻的优势。看准机会准备杀伤为首的打手,却不想险些遭到暗算;幸亏机警果断,弃靴方才脱困。那个窗外树干的位置是潜入前已经看好的。白天正是这扇窗子玻璃碎裂,让羽眉确认没有金属护栏。虽然玻璃被重新安装。可自作聪明的加装窗帘蒙盖却位羽眉提供了意外的帮助。虽说兵行险招,却成功脱困。

  

   跳下树干,羽眉立刻清醒地认识到:“此处距入口处足有百米之遥,院子空旷,无遮无拦。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没等跑出多远必定会变成枪靶。何况自己丢掉一只靴子,即便出的院子又能跑出多远?身边这颗大树,枝繁叶茂,不如再冒一次险。”想到这里,羽眉乘机爬上树枝藏身在树冠之中。不料,最终却被狼犬发现。此刻,强敌环伺,后无退路。连番的恶斗,体力消耗极大,羽眉分明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幸好手中还有于胖子做人质,心下稍安。手中一紧,枪口顶在于胖子的太阳||穴上:“都把枪放下……不然我打死他!”

  

   “你还剩下四颗子弹……我们有这么多人!你走得了么?”刀疤冷冷道,目光有意无意的向羽眉脚上望去。羽眉不禁将那只仅着白袜的脚向后缩了缩,几次奔腾飞跃,白袜上沾了不少泥土灰尘,有几处还划破了口子。踩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寒气直透脚掌。

  

   “傅警官,放聪明点……快把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于胖子倒也咬牙。近距离贴靠在羽眉身前。鼻翼里闻得到身后香汗淋漓的美人儿,那浓郁的体香阵阵传来。

  

   于胖子嘴里又开始淫言秽语起来:“在不放我……有你好看,待会老子把你扒个精光……吊在这院子里。弟兄们干完后,让所有住在院里的白痴傻子排着队操你!……哎呀!你敢……”感受到背后的女子被气得浑身颤抖,于胖子露出阴险的笑容。在双方对峙中,藏在人群后的小七悄悄的附在一个打手耳边,耳语几句后,那名属下立刻返身奔去。不消片刻,小楼里又有涌出数人,来到近前。刀疤分开众人向羽眉狞笑道:“傅警官,你看看她们是谁!”羽眉抬眼望去──只见几名大汉扭着两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女子推到眼前。只见那两名女子披头散发,胸口淑||乳|高耸,浑身上下绳索密布捆绑得如粽子一般;雪白的身子在冬夜里不住的颤抖。两人头发被人攥住向后拉,被强迫扬起脸来。羽眉一见大惊,赫然竟是失踪多日的欧阳灵灵和刚刚还同自己一起的蔡欣漪。

  

   原来,地下室里,蔡欣漪打倒看守,正要解开被牢牢锁在刑架上的欧阳灵灵时,忽然,听到灵灵的惊呼。欣漪立刻警觉,马上回手去拾地上的机弩,不想竟捞了个空。猛然回头,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先前被铁门撞晕过去的小个子打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铁门前狞笑着。内室封门的铁栏此时四敞大开。里面跌跌撞撞走出六七个目光呆滞,痴痴傻傻的精神病人。这几个男人一个个赤足垢面,恶臭逼人,破烂的病号服上血迹斑斑,污秽得几乎看不出原色来。上了弦的运动机弩此刻正拿在一个满脸胡须的病人手中,专心致志的摆弄着。

  

   “臭娘们……这可是最危险的武疯子……他们会好好陪你玩……”小个子说话间已窜出大门并将门拴扣好,透过门上的小窗露出因血流满面显得愈发狰狞的脸。砰然作响的铁门让那满面胡须的病人受到了惊吓,“嗖!”机弩发射,羽箭射出,不偏不斜,透过铁窗射在那小个子的脸上。门外一声惨叫,鲜血飞溅,便再无声息。鲜血忽然刺激了这些神经病人,那大胡子突然狂叫起来:“杀……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光!”片刻间,病人们全部都狂躁起来,“把他们都杀光……!”顿时,喊杀声一片,瞪着血红的眼珠,在囚室内横冲直撞。

  

   “还有一个……杀,杀了她”病人们发现了欣漪,围拢过来。蔡欣漪大惊失色,惊叫一声跳起来,奔向门口,想要打开大门。铁门被反锁,纹丝不动。猛回身,病人们已经逼近眼前。“走开……你你们别过来!”奋力推开伸过来的几只大手。却不防小腿被人抓住,整个身体被拉到在地。

  

   倒在地上的蔡欣漪奋力挣扎,却无奈四肢被人死死的按住。一只大手劈胸一把将弹力紧身罩衫抓住,胡乱向上撸至头顶,双臂和头颈瞬间蒙在那团结实的衣物中。被裹住头脸和双臂,蔡欣漪此刻惊恐万状,扭动着娇小的身子,双脚拼了命的蹬踏,那弹力罩衫竟越缠越紧似变成了一件拘束衣,不仅目不能视,双臂也完全失去了自由。

  

   在女警拼命的蹬踏中,两三个病人竟被他踢倒在地;可是因为看不到目标,凭空乱踢的右腿突然被人一把抱住,甩脱不开。两三只大手胡乱在扒搔“刺啦刺啦”几声裂响,脚上的高帮登山徒步鞋上,六七根尼龙纤维贴条一起被撕开,厚重的鞋子被人扯去了。一个疯子的嗬嗬嘶吼着,紧紧攥住欣漪纤细的足踝,臭烘烘的大嘴没上没下的咬啮添舐女警柔美的秀足。他竟将近半个脚掌塞进嘴里,粗糙的舌头疯狂的摩挲在趾端,牙关咬合住袜尖,用嘴巴将女警脚上淡紫色薄丝短袜扯脱下来。

  

   痛痒难当的感觉自足上传来,腰间紧塑的裤带也被扯开抽走。欣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叫一声,拼尽全力一振。几个疯子措不及防,被她挣脱,四散倒在地上。蔡欣漪连忙翻身站起,逃开几步,扯脱了蒙头的罩衣;低头一看,顿时羞愤难当。发髻散乱,轻丝内衣被撕得粉碎,整个上身仅剩下湖蓝色||乳|罩,饱满的一双丰||乳|似要冲破束缚,喷薄而出;腰间搭扣已被扯断,墨绿色灯芯绒裤四处开线,变成几幅布片缠杂腿间;丰臀泰半暴露在外,窄窄的原白三角裤一字型横绷在髋宽处;双脚的鞋子已不知去向,两只纤巧娇嫩的脚仅一只着袜,怯生生地站在地上,狼狈不堪却又香艳无边。

  

   蔡欣漪的身材娇小玲珑却丰腴凹凸有致,纤腰修腿,||乳|丰臀肥。海归一年多来,田副局长这等老色鬼早对她垂涎不已,屡次向夏国栋要做秘书都未获应允。蔡欣漪虽然较诸女年长少许,但毕竟是文职出身,从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搏杀场面。刚在射杀一人已经让她心下悚然。此时此刻身处绝境,早已吓得方寸大乱。

  

   “别别过来……救命呀,羽眉……羽眉!”蔡欣漪双手掩胸,惊恐的步步后退,面对重新围上来的六七个疯子忍不住大叫起来。“杀……杀了他!”几个肮脏的男人旋即将她重新扑倒在地。

  

   他们都是被从街上搜罗来的乞丐和疯汉,为做实验准备的人畜,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已不知多久,平日挨打受骂,药物实验,一个个疯疯癫癫难称为人;忽然从天而降一个活色生香的美貌女子,被撩拨得狂兴大发。扑在欣漪身上,抓住四肢将欣漪抬至半空,发疯的撕扯着女警身上的衣服。

  

   几张臭烘烘的大嘴在细嫩的身躯上不住的舔嘬;胸罩当胸扯裂,松软翘||乳|在泥污的指掌中扭曲变形。裤衩裆粱被拉断,感到有人将满是胡须的脸埋在裸露的阴沪上死命的摩挲。

  

   腻滑的舌尖钻进两片荫唇之间,将挺立的肉芽挤压的东倒西歪。钢针般的短须刺在娇嫩的皮肤上,一阵阵酸麻刺痒自下体传来,欣漪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早已与男友订婚,也并非是未尝过男女之事的青涩女孩,虽然作了警察,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面临被疯子强暴的处境。四肢被人扯住,身体悬空挣扎却无从借力,仿佛掉入到冰凉腻滑的群蛇堆中,女人的私密处被无数次的揉搓亵弄。

  

   人群中,只见一条白生生的腿高高的翘起。旋即,被一个污秽的病人抱住,大脚趾间传来一阵剧痛,那人竟用力的咬啮这娇巧的玉足。蔡欣漪是个极重生活品质的小资女人,对自己身材肌肤呵护保养从不懈怠;江南女子特有细嫩白皙的身子如出水芙蓉般晶莹柔腻。尤其爱笑、怕痒,曾戏称自己浑身都是痒痒肉的她在男友做爱时,总是小母鸡般咯咯的娇笑个不停,弄得未婚夫哭笑不得,可眼前的处境怎能与男友温存细腻的呵护相比?如坠冰窟、虫穴,让人不寒而栗的触摸只能让她撕心裂肺,痛哭失声。

  

   突然间,外面传来阵阵尖锐的警报声。未几,杂乱的脚步声中,几个白衣大汉破开铁门冲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略一停滞,旋即怒骂声中纷纷抽出电机胶棍劈头盖脸的驱赶着几个病人。那些病人抵挡不过,怪叫着被重新锁回铁栅栏中。筋疲力尽的欣漪跌落在地上,禁不住长长出了口气,任凭几个白衣大汉将她重新摁住,扯脱了身上仅有几缕破碎的布条和短丝袜,彻底扒光了衣服的女警,双臂扭于身后,双脚并拢,被几道绳索紧紧地捆绑如粽子一般。

  

   早已耗尽力气的蔡欣漪没有挣扎,此刻她竟似解脱般任由大汉将自己赤裸的身躯捆绑──被黑帮侮辱总胜过让那些疯子轮奸吧……

  

   瘫软在地上的蔡欣漪,此刻如虚脱般再无半分力气。任由几个打手扒掉自己残存的衣缕碎片,听由绳捆索绑也不再挣扎。其实反抗也无用,此时心里竟有种如解脱获救的轻松。

  

   黝黑的绳索在颈上缠绕一圈,拢过双肩将手臂死死的吊缚在背后。当胸两道横勒,一对淑乳被绑绳禁锢,高高耸立。双腿被粗鲁的分开,绳端自跨下穿过系于背后的双腕之上,狠狠的杀紧。深深嵌入娇嫩股沟的绳索让女警倒吸口凉气,禁不住“嗯咛”痛叫一声。双脚交叉,足背相对,交迭的脚腕被十字缚缠紧三、四个来回。这阴损的手法不仅让受缚者再无丝毫行动的余地,更让欣漪双腿无法并拢,茂盛的荫毛中,洞开的阴沪一览无余。捆绑中,几只大手肆无忌惮的揉捏摸索着欣漪柔玉般的娇躯。

  

   有人在她肥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你敢!流氓……别碰我!”骂声未落,欣漪屁股上旋即被响亮的拍了一巴掌。泛起红红的几道指印。在女警痛呼声中,几个人一起哈哈哄笑起来。欣漪大怒,被这帮地痞无赖,脱光衣服捆绑起来还不算,竟遭到如此虐嘻羞辱。禁不住抬起被捆牢的双脚踢向那个白衣大汉的面门。可是,尚未触及那人的面门,脚腕便落入对方的掌中,被擎在空中难进分毫。

  

   那汉子扯开口罩,把鼻子凑到伸在眼前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趾掌间,狠狠得嗅了嗅。夸张得叫道:“弟兄们……好香呀!”匪徒们再次爆发出哄堂大笑。欣漪大羞,惊怒中双腿几次用力回缩竟也动弹不得。那汉子把住玉足,凑在眼前仔细观瞧。这对儿精巧的脚真算得上是极品。足掌纤薄,丰肌玉骨。雪白里透着粉红,看不到突兀的青筋和血管;脚底掌端酡红中略泛浅浅的鹅黄,亦不见丝毫角质粗皮。拇趾比较其它四趾并不明显粗大,排列无隙整齐匀称。趾甲完整晶莹,涂着一层浅浅淡蓝色的甲油。只是在刚才那个人畜的咬嘬中,甲油已经斑驳脱落不少。

  

   那汉子右手端着女警的双足,左手探出手指在脚心轻轻一划。蔡欣漪顿觉足底麻痒难当,叫“啊!……别……快住手”,身子颤抖起来。十只春葱般的纤趾剧烈的扣紧、翘起,双脚竭力摇摆试图躲避那要命的搔弄。无心的戏弄却发现了这女子的罩门,几个打手顿时兴致盎然。相互一望,立刻七手八脚的拥起蔡欣漪,将女警翻身向下按倒在地上。为首一人将她的双腿像身后弯曲。交叉捆缚的双腿立时被劈分到极限。脚心朝天,高高翘至众人眼前。

  

   “欣姐……”不远处刚刚救下的欧阳灵灵又被人牢牢按住捆扎起来。望着正遭受侮辱的蔡欣漪,仅喊了声名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才见到获救的希望便立刻破灭了,想到今后等待自己的仍是无尽的蹂躏,女孩忍不住再度痛哭起来。欣漪感到腰快要被折断了,下身被粗糙的绳索摩擦钻心般的疼。紧缚的双脚被压迫到后腰一掌的距离,下体最私密的部位四张大开。这痛苦的姿势让自己浑身无一处不痛彻心脾,刚才解脱般的轻松此刻荡然无存。

  

   “你们……住手!我是……呜……”艰难的半句话还未说完,一堆布团便粗鲁的被塞进嘴里。“老子知道你是警察……白天见过,哈哈……不过今天玩得就是你!”不知哪个讥笑道,好像就是他将欣漪被扯脱的裤衩塞进女警的嘴中。

  

   不顾娇躯的挣扎,两名大汉在欣漪双脚底用指甲快速的刮擦起来。潮水般的麻痒自脚心处涌上心头,止不住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烈的颤抖。心快要跳出来了,想要放声大笑、大喊大叫,嘴巴却被堵得严严实实。呼吸几乎停止,汗水涌出毛孔。她拼命的扭动身躯,想要逃开这恶魔般的麻痒,可偏偏被结实的绳索和无数只大手牢牢的禁锢住手脚,分毫难动。在打手嘻笑声中欣漪小脸憋得如酱色,妩媚的双眼此刻痛苦的紧闭在一起,泪水泉涌般滑落女警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欣漪感到仿佛是一辈子。被牢牢按压住的身子又被粗暴的翻转过来。仰面朝天,鼻翼间剧烈的煽动,贪婪的喘息的着冰冷的空气。狂跳的心稍稍平复,浑身上下仿佛如水里捞出来一般。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四五条大汉站一圈,满眼狞笑着揭开了裤带,露出几条耸立的肉棒。刚刚喘息片刻的欣漪顿时再度惊恐的颤栗起来。正在此时,忽然门外冲进一人,略一错愕,咽了口唾沫,向为首大汉耳语几句。只见大汉面色一变,匆忙系好裤带,招呼几人将捆绑结实的两个女警拖了起来……

  

   羽眉看到眼前的情景,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被绝望紧紧的包围起来。不远处两具雪白的裸体竟是如此的刺眼,她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徐胖子明显感到背后紧紧抓住肩膀的手在颤抖,不再那样有力。忍不住心花怒放,仰天哈哈几声狂笑,身子一挣,摔脱了羽眉的掌握回过身来。只见,身后的女警官气喘吁吁,右手无力的举着枪。细细剑眉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和绝望的神色。

  

   “小娘们儿……这下没辙了吧!”徐胖子笑骂道。伸手按住女警的肩膀,劈手一把夺过羽眉手里的枪。枪口点着羽眉的额头道:“我早说过,脱!自己脱!一件不许留……直到脱光为止!……他妈的……跟我斗……”

  

   “你……”羽眉怒目相视,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打落。正待动作,却发现刀疤将匕首狠狠地压在灵灵颈下,几滴鲜血已划落刀锋。女孩痛得禁不住一阵抽搐。“啪!”徐胖子狠狠一记耳光抽在羽眉脸上,挺直了枪,恶狠狠道:“我再说一遍……马上把你的衣服给我脱光!”一缕鲜血自嘴角滑落,羽眉的心沉到了极点。望着不远处两具雪白的裸体,痛苦的闭上双眼,颤抖着将手伸向腰间……

  

   黑色紧身罩衫缓缓从头顶脱去,轻轻的抛在脚下。纤美的腰肢、裸肩暴露在探照灯的光柱中。一件黑色的裹胸还忠实地护卫着胸前的两座||乳|峰,薄薄的布料下||乳|头顶挺的突起已是清晰可见,晶莹雪肌,泛起一片淡淡的潮红。羽眉把脸别向一边,似不愿将满面痛苦和屈辱送给眼前的一群黑帮爪牙,泪水无声自紧闭的双眼滑落,微启双唇,一线雪白的牙齿在咯咯作响;双手缓缓在背后开解胸围的搭扣。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落难女神般的情景,“还磨蹭什么……”徐胖子忍耐不住,一把抓在羽眉的乳峰上,拉扯着弹力胸围。那巴掌宽窄的布料突然掀起,蜜桃般的双峰在众人眼前晃然一闪。

  

  

   突然间,羽眉双眼猛然张开,闪电般夺过手枪将徐胖子打倒。决然地枪口回指,顶在自己太阳||穴上,决心饮弹自尽,也不愿遭受黑帮的淫辱。“啪……”一声清脆的枪响,羽眉手中的枪管上准确地命中一颗点二二三子弹。手枪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登时脱手而飞。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发生,众人皆错愕间不及任何反应。

  

   那探照灯的光柱忽然调转了方向,罩向众人。“哒……哒哒……”急促的点射声中两个打手应声倒地。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四处奔逃,几个快手没有目标的四处胡乱射击。可探照灯追逐着逃窜的人群,要命的枪声不间断的脆响连连。刀疤大叫道“是灯楼!……看住大门!……快!”余音未尽,肩头便中了一弹,翻身倒地。未及,院子里灯火全灭。轰然一声,院门被撞开。一辆宽大的越野车亮着一排雪亮的车灯冲进院子,横冲直撞。四五个刚刚找到掩身处的打手慌忙射击。车窗伸出一支05式微声冲锋枪“突突突”几个连发,又有两人中弹倒地。没有中枪的连忙缩身藏匿。

  

   越野车在院子里转了两个来回,便一溜烟的冲出了大门。剩余的打手叫嚷着追了过去却已无济于事了。几分钟后,那运奇和刀疤一脸惶恐的来到西楼顶端的院长办公室中。

  

   “金……金爷!有人突然袭击……弟兄们死伤了六七个……三个小妞都……都逃走了!”刀疤唯唯诺诺道。宽大的老板椅始终朝着窗外,二人只能看到高高的椅背。

  

   “她们果然来了……哼哼……到底没有错过这场好戏?”一个声音从窗前传来。“金爷……抓住的三个女警察都给救走了……我们!”

  

   “小七啊……不到最后,一切都还难说呀……哼哼!这里连夜打扫干净,明天你照常上你的班去!”“是……小七明白!”************越野车在城郊兜了个圈子,向南市市区开来。三排座上,衣衫不整的羽眉惊奇的看着前排的枪手利落的突击冲锋枪退膛,撤夹,纳入袋中。

  

   “韩姐……原来是你!”羽眉惊声道。“韩科长……是你救了我们呀!”此刻羽眉身边,蔡欣漪抱着昏过去的欧阳也惊喜地发现从天而降的救星原来是韩冰。二人身上的绑绳已被除去。只是没有衣物,勉强用座椅上的毡毯围盖住了精赤的身子。

  

   韩冰从靠背上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向她们轻轻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透过韩冰的手势,看到前排正副驾驶位置上还座着两个女人。羽眉分明看清,副驾上那个年轻女子怀里还抱着支ssg3000狙击长枪(这是特种部队也难见的武器装备,如此干净利落的行动,他们是谁?。狐疑间,车子在江堤附近驶入一段黑洞洞的隧道中。

  

   半小时后,明亮舒适的小客厅里,沙发上围坐着几个女子,神情肃穆。在欧阳灵灵的陈述中,韩冰脑海闪回着一幅幅情景画面──……傍晚,一辆银色霸道suv拐下直通省城218国道,停在国道旁聚龙大酒店的门口。“战狼”洪飞跨出车外,从后备箱中拎出一只颇为沉重的大号旅行箱。他将钥匙扔给门童,推开试图为他搬运行李的侍者,提箱走进酒店的旋转门……深夜,客房中。一片杯盘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十余只空酒瓶。床角边,那只大号的旅行箱四敞大开,里面除了几卷宽胶带便空空如也了。酩酊大醉的洪飞,赤身裸体得倒在床上鼾声如雷,呼呼大睡。他怀里赫然搂抱着一丝不挂的欧阳灵灵。

  

   女警仰面朝天,直挺挺躺在床上。齐肩短发铺散在枕巾之上,毛嘟嘟的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边分明是两条干涸的泪痕,苍白的双唇间竟被塞着一只塑胶钳口球,被皮条缚于脑后;双臂被一层层胶带紧紧捆缚于身后,双腿被左右分开,两只脚腕亦被胶带紧紧绑在床脚两侧……忽然,房门无声无息的滑开了……一双穿着黑色胶底鞋的脚轻轻跨了进来。来人将身体贴在门上缓缓的将门关上。为了消除声响,一个动作竟耐心的花费了数分钟之久。待门关好,抽出一只装有消音枪管的手枪斜指向身前,小心翼翼来到床前。

  

   未曾睡去的欧阳灵灵突然看到眼前站立着一个黑布袋罩头仅露出双眼的枪手,大吃一惊。才待挣动,发现对方急速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此刻,洪飞鼾声立止,旋即再度响起,响声似拔高不少,搂紧怀中的女警,一只藏在毛毯下的右手缓缓伸向枕下。

  

   那枪手见状似是害怕误伤灵灵,急转枪口,噗噗两声闷响,击中洪飞右臂。那战狼洪飞右臂中枪,竟然左臂急挥,竟将怀里的女警猛然推向枪手。身形暴起,左肘直撞那人前胸并张口欲呼。枪手措不及防,左臂揽住被猛推过来的灵灵,却被洪飞当胸猛击一记。怀中的女警清楚地听到肋骨的断裂声。不过来人也实在了得,千钧一发间将枪口插入洪飞口中连连扣动了扳机……

  

   “欧阳,你是说他救了你之后也没有向你透露身份么?”韩冰见灵灵讲完问道。“没有……他始终没有揭开面罩,虽然受了伤确还是把现场打扫干净。把尸体装进皮箱……带走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什么?”身旁的蔡欣漪问道。“他只说本想抓活口……可是洪飞太棘手,只好做了他!……还有他不希望我报警,说局里太复杂……啊!想起来了。他还反复说了句奇奇怪怪的话。”灵灵揉了揉额头道“他说……潜龙夜翔!”

  

   “啊!难道是他?”欣漪、韩冰和左梦萦齐低呼一声,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早晨的阳光总是让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前往市局的韩冰坐在taix后座上。看了一眼腕表,已近八点了。车窗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道路上是步履匆匆去上班的人们。远处红牛广场上正在搭建一个巨大的“帐篷”,一条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乌克兰圣彼得马戏团来南献艺”。

  

   心情不坏,那是因为昨夜的行动应当说出奇的顺利。收获超过了预计。从分部掌握的种种资料显示,那个精神疾病康复中心与金刚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考虑到各种因素影响,潜入救人的计划就设计了好几套方案。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到了羽眉和蔡欣漪。一个出其不意的强攻,不但是欧阳,连那两个私自行动的女警一并救了出来。东方静她们果然沉稳老练,训练有素。那个叫言宁的小姑娘,别看年纪轻轻,枪法一流,真是好帮手。

  

   欧阳灵灵终于脱离虎口了。这个女孩当时奋不顾身的将自己从熊天行手中救出来,自己却不幸被擒。每每想到这里,总是有种深深的愧疚感压在心头。不过,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看得出来,受了不少苦。这次竟然差点作为性奴礼物,被黑帮分子相互赠送。一看到她韩冰就想起了夏小阳,两人活像一对亲姐妹,有多少人知道这些正处花季,青春美貌的女孩子,正在九死一生的同黑帮搏战。

  

   倒是那个蔡欣漪真有一手!想到昨晚获救后,蔡欣漪搂着灵灵一本正经的保证今后给她找个好婆家,才把小姑娘逗得破涕为笑的情景,韩冰嘴角禁不住有浮起一个微笑。蔡欣漪和羽眉都是经过残酷现实考验过的。有她们加入,其公安系统内的特殊身份将会很好的凭添助力。神秘的“潜龙”终于出现了,从他能够准确掌握洪飞的行动路线并成功的将其袭杀来看。不仅说明他很有头脑,而且身手了得。更重要的是一定在黑帮中接近核心。有他的存在,将来铲除金刚会便有了保证。虽然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公安局内部隐藏着黑帮势力的保护伞,但是毕竟自己身边已逐渐聚集起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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