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一夜未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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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夜未眠。

   脖颈在钢铁的重压下变得麻木,手臂因一直保持前伸的动作而僵冷,锁骨泛出惨白的色彩,不时有丝丝抽痛传向她的大脑。荧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从囚窗往外看去,天空已由漆黑转入深蓝,星星仍在注视着安眠的城市,注视着每一个徜徉在梦乡中的人,也透过铁窗看着失眠的囚人,并送来星光予以安慰,然而,星芒只能流到床旁的空地上,囚犯所在的床铺处,是一片昏黑。

   “冷,好冷。”荧麻木地说道,想把被褥往身上拉一点,刻晴准备的被褥温暖舒适,甚至连作为戒具的铁镯也温和贴心,可凝光准备的铁枷就不一样了——枷呈鱼状,紧紧地咬住荧的脖颈与手腕,因为项圈的缘故,铁枷没有办法进犯荧白皙的脖颈——那里被刻晴的礼物保护的很好,但锁骨却不可避免地承受了它的重量,整个约莫八公斤的铁枷好像专门在针对荧的锁骨与手腕一样,坚硬的锁骨在更加冰冷坚硬的枷面前败下阵来,疼得好像恨不得逃进荧的身体里,然而却一步也动不了,只能一直一直将所受的痛觉传向大脑,继而传向全身,荧麻木了。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牢房还是那个牢房,城市还是那个城市,当太阳升起,群星隐去,璃月港又会开始热闹繁忙的一天,可荧的旅行却停在了那个流着花与蜜的夜,派蒙的旅行停滞在了那个肉香四溢的宴,而当日芒再度伸向璃月港时,便是荧再次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时候,只不过,这次不是作为璃月港的英雄,鲜衣怒马,接受众人的致意;而是作为囚徒,披枷带锁,承受万人的斥责。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在囚床上翻了个身,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思绪好像又飘回了那与刻晴深入交流的夜晚。

   紫色与金色的少女在星光的注视下,在爱液横流中完成了一次生命与爱情的大和谐,随后,刻晴搂住荧的肩,苏嫩的胸部刮蹭着荧的后背,铁镯早已被二人的体温捂的烫烫的,搭在荧的肩膀上给予她一些情色的重量。就这样缠绵了许久后,刻晴开口了:

   “荧?”刻晴的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轻启,缓缓吐出枕边人的名讳,另一只手在荧的腋下抚摸,本来因为释放自己而几近沉睡的荧稍微从紫色的美梦中回过来,“刻晴小姐,怎么啦。”

   “明天烟绯要来见你,她会带来凝光详细的条件,为了我,你可以接受吗。”

   “这话说得……”荧说着亲了一口刻晴,嘻嘻笑着,顺便将其在做爱时被弄乱的紫色毛发理顺了一些,好露出那秀美的脸庞供自己赞叹玩乐。“当然了啦,为了我美丽的刻晴。”

   “荧,她的条件可能很……”

   “为了我美丽的刻晴小姐,我会接受,睡吧。”荧说着再吻了一下刻晴的嘴唇,微笑着说道。

   “嗯,晚安,要是你一开始就来找我的话……”

   “我现在不是在吗?”荧将手伸向刻晴的腋下,挠得紫色的少女发出阵阵娇息,“晚安,我美丽的刻晴。”

   天明了,阳光从天衡山的山峰一步一步移向山脚,直到整座监狱都沐浴在晨光中,当荧睁开双眼时,紫色的枕边人已然离去,但被褥仍然残留着些许芬芳,以及春风般的温热。

   晨起,犯人的劳改时分。

   尽管荧目前还没有被定罪,但对于嫌疑犯同样有相应的劳改项目,不过更轻松些,但活动范围更少些,要佩戴的戒具更简单些——当然这条对已经被焊上死镣的荧妹是不适用的,荧在被窝里发了会呆,当日光透过铁窗射到荧的床边时,某人干练的步伐发出的声响传进荧的耳中,但伴随着这步子的还有一种轻快的声音。

   “咔哒,哗啦。”厚重的牢门被人推开,荧瞟了一眼,发觉自己的枕边人再度出现,只不过戴上了名为玉衡的面具。“还不快起来,囚犯!”

   “明白!”荧赶忙翻身下床,经过几天与死镣的磨合,项圈和手镯几乎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只是有时候那温润舒适的感觉会随着手镯与手腕间轻微的摩擦传进荧的心扉,但脚镣却仍没有被自己驯服——每迈一步,脚镣清脆的声响便会伴随着自己,铁环的压迫感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荧目前卑贱的身份,虽然脚镣的环镯部分与手镯和项圈一样被自己的体温捂的贴心舒适,但镣环间的铁链却时常保持着阴冷。当荧翻身下床时,铁链随着动作打到了荧的脚肚子上,惊起一阵寒凉。不过荧很快就从床上爬下来,在将脚镣的铁链整理平直后,她便拖着这沉重的饰品,尽自己最大的速度走到刻晴的身前,跪好,等待着自己的处置。

   “跟我来,囚犯。”刻晴说着用一段只有5CM的铁链锁在了荧的手镯中间,接着再拿出一条约莫20CM的铁链扣在了手镣间的链子上,“走。”她拉了下铁链说道。

   荧往刻晴身后的方向看去,一位少女正借着日光看着什么书,不时瞟一下自己,脸上好像浮现出奇怪的微笑,刻晴注意到她的眼神,“这是烟绯,我们为你找的律法咨询师。”

   荧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前伸示意刻晴押送自己,刻晴点了点头,拉着链子向前走去,荧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上那干练的步伐,可是脚镣好像不愿意这样,她更喜欢荧淑女般的小步,于是用惯性在荧快步走的时候使绊子,由于过快的步伐,荧的脚镣总是与脚踝后方发生磕碰,同时与整个脚踝发生一定的摩擦,或许那里又变动通红了,可能几天后就会长老茧了吧。在荧还享有自由的时候,每当结束一天的旅行后,总是要揉搓舒缓一下脚踝,有时候甚至会准备一些膏药涂抹来保持其的白皙与柔和,以求玉足的美观与柔嫩。“或许冥冥之中,我早就为戴脚镣准备好了吧。”荧想。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快跟上了刻晴管教的步伐,来到了监区走廊的尽头,一路上,虽然脚底仍旧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被床铺衾覆一整天的赤足就这样才一次被寒冷所侵袭。

   但是刻晴在她的身旁。

   黑丝,玉足,翘臀,无一不是荧所朝思暮想的,矫健的步伐,挺拔的身姿,干练而富有激情的声线,尽管现在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尽是些呵斥和命令的语句,却令荧如同昨夜春宵一样温暖。脚底的寒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昨日长长的走廊好像突然变得很短,荧很快就在刻晴的牵引下走出了黑暗,脚底踩在了温热的瓷砖上,那位看书的少女此时将视线从手中的书籍转到了来着身上,脸上挂着微笑,荧这才注意到,她的脑门上有一对鹿角。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啊,久仰久仰。”她说着对荧行了个礼。“阁下在群玉阁之战的英姿在下有所耳闻,不过呢,如果阁下在晚宴之前向我咨询一下律法,恐怕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玉京台上相会了。”她说着,用那对翡翠般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荧的全身,目光特意在荧的饰品上留住了一会,“你们怎么那么快就给她上死镣了。”

   接话的是刻晴,“她的强奸罪应该足以达到被判无期徒刑的程度。”

   “但是还没有宣判啊~”烟绯懒洋洋地回话到,“应该判完之后确实是无期再焊镣,不过呢,荧小姐,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判的比较轻的话,或许不用锁成这样。

   我喜欢。荧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刻晴拍了拍她,只好作罢。

   “嘛,不过阁下的罪行,捞个无期显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大概要关几年。”

   “无期嘛,当然是一辈子咯~”烟绯笑笑,“当然,认错态度良好改造积极的话也不是不能出来,大概只用坐……”

   “坐几年牢。”

   “四五十年吧。”

   五十年……

   五十年,荧的心里好像突然被用烙铁印上了这个数字,刻晴悲哀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五十年。”她想。

   当年与她在清泉镇品味佳肴的香菱可能已经失去了灵动与乖巧,成为了一位日复一日操劳在父亲的店内的大婶。行秋恐怕只能结束了万里路的行程,回到璃月港终日与摩拉作伴,凝光年华逝去,成为萍姥姥那样和蔼的长者,而刻晴……刻晴……

   荧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世,忘却了自己所行至诸多世界的真实,或许,那不过是在某个冬夜与哥哥在壁炉前的夜谈,但自己容貌永远如一,而朋友们却会一个个走向失落与荒芜,直到最后成为往生堂内一具具棺材。甚至连胡桃也……

   最后,在自己终于离开监狱的那一天,天还是那个天,但城市变了,朋友变了,自己的精力与激情在漫长的监禁与劳作中渐渐归于虚无,当自己终于自由地踏上璃月港的土地时,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苟活吧。那哥哥……还有派蒙应该……

   “我可以见见派蒙吗。”荧从恐怖的想象中脱离出来,激动地对烟绯说道。

   仙人眼中的翡翠闪过一丝光芒,饶有兴致地说:“严格来说,嫌疑犯是不能见除律法咨询师和狱方人员之外的人士的,所以说,刻晴大人。”她笑着看了看刻晴。“其实您昨天的行为已经可以和咱们伟大的旅行者当一会室友了~”

   “我学土木的,对这种东西不是很计较。”

   “嘛,反正总务司不追究我就没意见——”

   “请问我有减刑的办法吗?”荧几乎吼了出来,即将到来的长年的监禁,友人在漫长时间中的离去,孤独中的痛苦,这个曾经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几乎将自己的恐惧与不安吼了出来。

   “当然。”翡翠上闪过一丝光芒。“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东方泛起了一阵鱼肚白,一些星星退场了,将天幕留给这无可争议的霸主,他的日芒会照亮罪人的身躯,让其在众人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荧转了个方向,背对囚窗。即使戴着手镣,荧也能熟练地将被子盖好,但铁枷却几乎阻止了女囚双手的一切行动,刻晴为她悉心盖好点被褥被自己的动作一点点挪开,可她却无能为力。夏夜虽不至于阴冷,但一想到明日,不今日可能的景象荧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又一个寒战。“这是我被羁押的第几天了?”她想。

   会面结束后,荧几乎是带着渴望接受了凝光开出的条件。“戴戒具穿囚服在全璃月港游街,并向每一个来观看的人诉说你的罪恶。”烟绯笑了笑,接着带着挑衅的意味接着说道:“至于佩戴的戒具由凝光制定,应该是枷——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奇奇怪怪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而荧现在身上所佩戴的,便是凝光精挑细选的“礼物”。

   枷由不锈钢打造,但不知道是参杂了什么原料,感觉异常沉重,紧紧地锁住荧的手腕和脖颈,因为这两处地方已经被刻晴的礼物捷足先登,枷在脖颈的部分有项圈的阻挡并没有对脖颈造成多大影响(但是把锁骨折磨的很难受),而锁住手腕的部分就不一样了。

   就在昨天白天,荧等待了许久又逃避了许久的时刻到来了,那天刻晴将玉衡的面具摘下,一个劲地安慰她,好让她对接下来的命运有一点心理准备。

   夕阳西下时,甘雨来了。

   甘雨拖着无精打采的步子,温润的眼眸下拉出了两个又黑又沉的眼袋,走几步好像都要打一次哈欠,胸前的双峰好像也困了,无力地下垂着,可能七七最近的椰奶是没有指望了。

   不过她仍然把秘书的礼节刻印在了心里,有礼貌地向刻晴问好,甚至也放下身段向荧这位阶下囚打招呼,并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随后,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那令荧失眠的东西。

   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虽然甘雨用她柔和的嗓音在一个劲地抱歉,但是还是按凝光“要尽可能地用戒具给她痛苦”的要求为荧妹佩戴铁枷。在脖颈处无法做文章,但是在手腕处,甘雨嘴中喊着抱歉,动作轻柔,却将手镯往上一捋,然后将枷深深地铐在了荧的肉里,不一会手腕处就毫无血色,荧不住地叫了出来。“抱歉抱歉旅行者,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够和好,凝光大人她要求这样。”

   “你不要铐那么深嘛。”荧娇嗔道,“我也想和她和好,嗯,呜~。”

   “抱歉抱歉,可是我还有工作,必须得走了。”她双眼下的眼袋好像预示了荧接下来几天的命运,不知道凝光有没有让自己的秘书也试用过戒具呢。

   鱼肚白从天边泛开,越来越多的星星开始从天幕上隐去,只有西方仍为璀璨的群星的天下,但不久,在红日初升之际,就是他们的归隐之时——也是荧的受刑之时。

   当荧表达接受凝光的条件时,烟绯就离开了,将消息带给失身的天权,荧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怎么样。

   “荧……”

   “我没事,刻晴小姐。”

   刻晴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凝光作为朋友很可靠,但是惹恼了她的人恐怕真的不会好过,尤其是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知道吗,璃月从建立以来总共也没有几次游街。”

   “没关系,只要以后能和刻晴大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就行~”

   “就算取得她的谅解你照样需要坐牢。不过呢,或许我可以为你度过这个难关帮上一点忙。”不等荧回话,刻晴便俯下身子摸了摸荧的脚镣。“你和它的相性挺好的嘛。”

   “那当然,我可是有前科的美少女~”

   “这种事情就不用吹了。虽然我是没有查到你的前科是啥。总之,凝光要你戴戒具游行,我固然无法改变,但是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戒具这类物品不是很抵触呢,那我可以帮你适应一下各式各样奇怪的饰品,就当作你的劳改项目了,怎么样。”刻晴笑了笑,带着些许渴望看着荧。

   “没问题。”

   枷仍然缚着荧的双手,好像早就已经麻木,荧侧身躺着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当时刻晴并不清楚凝光要给荧使用的拘束器,于是依照想象让荧试了不少。

   “抬脚。”

   “诶?”

   “抬脚,囚犯。管教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刻晴摆出另外一副面孔——严厉的管教,不过这却是荧喜欢的。

   荧颤巍巍地抬起了一只脚,在重力的影响下脚镣重重地压着脚踝,好像脚踝后方已经被磨出老茧了,被冰凉的地板弄得通红通红的脚底就这样被管教一览无余,刻晴伸手戳了戳荧的脚底,又抚摸了一会,弄得荧娇嗔连连,但是在刻晴的呵斥下闭上了嘴,只留有一丝红润在脸庞上。“保持住这个姿势,囚犯。”

   “明,明白。”一开始,她本以为脚镣早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但是驯服脚镣比驯服手镯与项圈要难很多。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不一会,脚踝处就传来丝丝酸痛,接着脚镣好像越来越沉,原本已经与自己的踝部融为一体的脚镣好像就要掉下来了,不断地蹂躏着自己脆弱的脚踝。整只脚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酸痛,而脚镣却让酸疼的感觉更上一层楼,逐渐蔓延到全身,脚踝不断地向大脑抗议,让荧几乎要将脚放下来了。

   可得到的却是刻晴的呵斥。

   刻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竹鞭,见荧有要把脚放下来的迹象就立马对脚底板打了一下。“囚犯,保持这个姿势。”

   荧的脚底出现了一道殷红的伤痕,接着荧只能继续让脚向上抬,每当脚有下滑的痕迹时便会得到刻晴的鞭打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脚底尽是殷红痕迹时,刻晴终于发出命令允许她落脚了。

   或许是落脚是太用力,脚镣猛的在脚踝上撞了一下,令荧不由得惊叫一声。“坐下,囚犯。双手抱头,脚底伸向我。”荧顺从地照办,而刻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在脚底上细细地涂抹,秀丽的手指沾了几抹药膏,然后轻轻地细细地抹在殷红的伤痕上,“疼吗?”

   “有,有点。”

   “疼你也忍着。”说着刻晴掐了一下荧软软的脸蛋,看荧好像“生气”的鼓起腮帮的样子又笑了笑,“真可爱。不过呢我的小可爱,这种疼痛,到时候你可能要忍不少哦~”

   “手腕好痛。”荧不清楚自己的腕部已经呈现出什么样的怪异颜色了,也不知道被缚住有多久了,只觉得痛,麻木地痛,隔一段时间传来一次,敲击心房,冲击大脑,流遍全身,“为了我,可以忍住吗?”刻晴的话语好似就在耳畔。

   “这是……”当刻晴将一种怪异的拘束器拿出来后,荧不解地问道。整个拘束器好像由多个手铐绞在一起,显得很杂乱,但仔细数数,好像也只有五个铐环。“啊囚犯小姐,请你稍等一会。”刻晴漫不经心地说道,便认真地着手整理铁链。

   “真是奇怪的称呼呢刻晴大人。”荧笑着将手伸过去摸了摸刻晴的头,蹭了蹭刻晴那专门制成猫耳状的发髻,直到刻晴发出可爱的抗议声才作罢,一时间,他们不似地位分明的管教与囚犯,反倒像在玩情趣游戏的小情侣。但当刻晴总算把拘束器的铁链理顺时,荧在刻晴发号施令前就自觉地蹲下抱头,显示出乖巧的样子,弄得刻晴哭笑不得。“囚犯,坐下,把双手双脚伸出来。”

   太阳要出来了,东方由白转红,晨光渐渐地驱散了群星,即将占据整个天幕,荧似乎已经能听见一些整齐的脚步,渺远但清晰,且无时无刻不在逼近。

   刻晴将铐环细致地戴在了荧的手腕与脚踝上,荧这才发现自己戴上了一种专门用于让囚犯保持驷马铐状态的戒具。铐环铁链呈“十”字交叉绑好,每条铁链大概只有10CM,囚犯戴上了若想行走也只能在搀扶下蜷着身子缓行,“你觉得我游街会戴这玩意?”

   “我哪知道凝光会怎么欺负你嘛。”

   “在我面前不要提其他的女人,好吗?我的小可爱。”

   “变态,你现在是阶下囚,我……我才不是你的小可爱呢……”刻晴的脸庞红扑扑地,急急忙忙地否认了荧的说辞,但还是很高兴地扶起了荧,“你试试?走两步。”

   荧就这样在束缚下俯身踽踽而行,几次将要像前方倾倒,视线被局限与身前的一米之地,几乎完全看不到路。

   荧走着,走着,好像自己已然来到了璃月港的大街上,在人声鼎沸中,烂番茄、烂叶子、臭鸡蛋朝姑娘的脸庞打来,不过自己只能俯身低头,尽最大努力保持臣服的姿态。“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么惩罚你。”刻晴在前晚为她梳洗的时候说。

   太阳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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