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神同人】一宵之狂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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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妻上下,大概只有渡海而来的旅行者,异邦的荧小姐,才会真的相信长野原宵宫只是区区一名玉屋匠人吧。

   或许是她的出身所在过于幸福,是所谓诗歌与酒的童话城邦,或是神君治世的泰平天下,以至于荧简单地就轻信了宵宫对她的自我介绍——什么长野原烟花店店主、夏日祭典的女王云云,就算亲自带着她讨要人情、大谈义理,她也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此直说吧,玉屋的身份固然不是伪造,但绝非长野原宵宫的本质真髓。天领高居于云端之上,能为民解难的乃是世情中的任侠之士。烟花易逝,人情长存,长野原毫不吝惜对朋友施以援手。只要持着长野原烟花店的烟火配方,二寸的小小纸条,就代表着该人是长野原的朋友,在其走投无路的关头,长野原必将救朋友于困苦,只需要朋友为此承诺,在长野原需要的时候,同样也不吝全力相助。用一个个人情为交换,结下遍布稻妻的网络,这就是渡世人的任侠道。

   请君注意:“不吝全力”,意味着如有需要,这个人情的兑现将大于法度,超过常识善恶,哪怕舍弃性命也不能退缩。就算是准备偷渡的船只、或是舍命闯过天领奉行府,也必须偿还这个人情。

   在此刻,大御所诸法度、甚至生而为人畏死求生的本能,也要因女王而退后。

   长野原宵宫,也就是所谓,极道。

   稻妻人明知这一点,然而生逢此乱世,走投无路不得不苦求一根救命绳索的时候,谁能保证不会遇到呢。说不定只会被要求力所能及之事,说不定这份债务会到子孙辈才需偿还,但眼下必须向极道借来人情,必须依靠极道的力量才能活过今日。蒙恩之人当然诚心感激宵宫小姐,可是心底隐含的,是不是还有畏惧呢?

   然而只有荧小姐,一闪一闪的美丽瞳孔里,映进的只有烟花。

   宵宫擦燃一枚庭火,让星光在指间跳跃。确实是美丽的景象,但是自己已经看得很多了,当下更美丽的,是身边人的金发上返照的流光。

   真可爱啊,她。线香花火巧妙得在手中旋转,作出火鼠百戏的花样,而看得入了迷的荧,不知不觉间被引诱着靠在自己肩上。稻妻之民的梦想乃是浮世,此刻刹那之美浮华一瞬,但终将如雷鸣天光般眨眼而逝。若是能留住,该有多好。

   “这不是留住了吗,宵宫?”

   诶,是自己的所思不经意间说出口了吗?自己确实是有着说话比思考更快的毛病,那个好不容易打发走的白色小家伙也甚至还问说:“你一直说话不会累吗”。真是有够过分。

   突然听到荧开口回应自己的念头,不仅让宵宫吓了一跳,打断了狂奔的思绪,更使得她灵巧的手指慢了半拍,火鼠游戏跌落地面,无情熄灭,只留下淡淡青烟。

   “啊对不起!我搞砸了。我再点一支新的吧”

   “没有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留住了呀,绚丽的烟花,就算燃尽熄灭了,也还是留住了呢”

   宵宫想要再作追问,荧在那之前用手势做出了解答。微微有些凉意的指尖,轻轻滑过自己的上臂。因长年握剑而结了层薄茧的指腹,用些许的粗糙在上臂上画着圆与弧,如同烟花绽放的光路。

   在宵宫的手臂上,刺着烟花的图案。

   长针蘸着颜料,刺破皮肤,将图案留存在身体上,即使身死魂灭,皮肤也是画卷。不敬地说一句,鸣神所追求的永恒之物,不就是在于此吗?

   所谓“入墨”、“雕物”、“刺青”,以针为笔肌肤作画,历经苦痛而得到的艺术。说来惭愧,在当下的稻妻,身披如此锦绣图案的,只有一类人:

   极道。

   本是倾奇之证,经过诸多演变,现在只有极道,而且是极道中的特别之人,才会刺下的身份证明。除去手臂的烟花图案刺青,宵宫胸前还有一尾金鱼的刺青,红与金的色彩流转,寥寥数笔间尽显灵动。

   坦诚来说,刺青越是复杂、丰富——也就意味着忍耐了越多疼痛,就越是证明该人于极道中的身份尊贵不凡。若是长野原女王的话,本不应该只有这几处刺青而已,作为稻妻第一的极道长野原组当代组长的宵宫,是除去手脚面部之外,不论两臂或是双腿,胸腹或是背后,皆被刺青覆盖,看不出半点本来肤色也不为过分的。倒不如说,除了宵宫之外,在稻妻再也没有第二人有资格如此刺青了才对。

   不过她只接受了现有的一点刺青之后,就再也没有拜访过雕师的门槛。请不要误会,并非是她畏惧了那份痛苦而逃避,她之所以没有继续刺青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厌倦了。

   说到底、刺青也好、极道也好、义理人情什么的也好,甚至是承袭烟花屋的技艺也好,真的有什么价值吗?

   宵宫看不出。雷鸣依然降于海上,官吏们依然横暴,妖魔匪徒野外横行,即使自己不惧,可是今朝相见之人,明天还能再看到吗?所谓须臾刹那之类好听的词,也不过是掩盖这生死无常的乱世罢了。

   反正,生死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当宵宫看到那对闪亮的眼睛之后,她想:

   这寡淡无望的十余年岁月,正是为了遇见你而度过的。

   “会痛吗,刺青的时候?”

   “有一点,倒是不难忍住”

   “有一点是多痛?”

   “嗯……大概像是,被荒海那边的遗迹机械们用光线射啊射的感觉吧”

   “倒是还好,我觉得我可以”

   “你?”

   “我喜欢宵宫的刺青,就像喜欢宵宫的烟花一样喜欢。这边的烟花很喜欢,这边的金鱼也很喜欢,还有吗还有吗”

   金发的旅行者凑到宵宫身边,拉下她的另一只袖子,寻找更多的刺青图案。真糟啊,简直是因果应报。如果早知道荧会喜欢,自己就……

   “抱歉哦,还没有。不过会有的,我本来就约了雕师最近要过去”

   在这里就小小的扯个谎吧

   “真的吗!那,能带上我一起吗?我也想刺青”

   “还是算了吧……稻妻人其实不欢迎有刺青的人,又很痛诶”

   “才是独眼小宝的程度嘛,又不是雷神奥赛尔那种等级,别小看我。况且我又不是稻妻人,我只是喜欢宵宫你,我想和宵宫一起刺青”

   当喜欢的人眼睛中闪着期待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用比引信燃烧还快的速度联络上最好的雕师,珍贵的人情此时不结算更待何时。而在那之前,乘着如此良辰美景,还有一件事应当做。

   “其实我身上还有第三处刺青”

   稍有些紧张的,扯脱了腿上的绷带。环绕着大腿一周,红白二色的注连绳与小铃的图案,诱惑般地缠绕着。

   而荧,不仅仅是轻轻抚摸着这处隐秘的刺青,用成语来说是得陇望蜀,甚至俯下身去,轻柔啮咬着宵宫的腿内。当然,这没有超出她的预计。这处乘着一时之性而留下,过于放肆和诱惑的刺青,就是因为本人觉得实在不便于开示才用绷带遮住的。

   换句话说,解开的当下,就是在邀请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

   与心爱之人共度的春宵,短暂而眩惑,恰如夏日花火一般。

   不过,不久之后,宵宫就会怨恨自己,为何要用如此不吉的比喻。数日后,雕师已经联系妥当,随时可以成行的,不过荧随手又接了一单委托,毕竟冒险是她的天性,于是有噩耗传来,明明只是简单的寻物委托,旅行者却失踪在迷雾之内,不见音讯。

   日头东升西落,时间流转。约好的祭典时分错过,夏日的女王也不得不再单薄的着物外再披上打褂。但旅行者还是没有回来。

   竭尽人情组织了搜寻的队伍,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登岛探求,但那片时空错乱的迷雾嘲笑着她的徒劳。她连永恒的尽头在哪里都找不到,又怎么找得回心上人呢?

   当人们担忧着长野原组的变故,忧心稻妻的极道女王何去何从的时候,闭门数日的她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径直推开了雕师的门。

   “有个人说喜欢我身上的刺青,我答应要给她看了。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实现约定,所以她才没有回来吧。总之老师,我想把我没有做的刺青做完。”

   雕师未发一语,拿起手针。宵宫木然地退去全身衣物,赤裸着如同婴儿般,脸上的表情不带悲喜。

   从宵宫的颈间开始,环绕挽起发丝露出的白皙后颈,贴着锁骨清晰的边缘,再度刻上了红白双色的注连绳,绳结的末端在她的胸前交汇,在将要探进她的乳沟之前,红白绳缠绕成花的形状。从数百年前的神明大人那里流传下的,以名为“水引”的技法编织绳结,人们相信,如此做的话就将祈愿和因缘编织其中。所以宵宫如此祈盼。

   然后越过她丰满的双胸顶端,在身体正中留下了约一掌宽白皙肌肤。此外再向两侧,墨色的板雾层层展开,如云如浪,仿佛滝流瀑布自山巅激奔涌下,冲起水浪回环。

   在那些板雾纹路间,更重重层层又层层重重地叠加上更多绚丽。原本左胸上寸许小小樱花,一朵两朵一枝两枝不断铺开,最下最大的一朵樱花背后衬着紫色的底纹,正正堂堂地落在宵宫的左胸乳首之上。刺青的手针蘸着浅白色的淡颜料,遍周刺过了乳头的小珠,将亮色的乳头调成樱吹雪的淡粉。雷鸣色的紫纹则在乳晕上与樱瓣交叠,将共度欢愉之刻,曾在荧唇齿舌尖流转的这枚乳首,漂亮地化作了稻妻的绯樱。樱花其美正在于绚烂易逝,和花火相仿只在刹那,但是就像荧说的那样:

   只要用针与墨刺在肌肤上,刹那也可以留作永恒。

   宵宫的右胸上,比樱簇稍低一点的位置上,两尾金鱼游动着。向下的一尾头上饰着两朵五瓣白花,从少女胸部的丰满处划了条弧线,沿着乳房外援的弧度游下,把大张的尾羽覆盖在乳首上。稍微向下的腹部处,另一尾金鱼贴着肋骨最末根的斜线角度昂起头,金鱼的头上饰着小小的手鞠球,两尾金鱼仿佛是二巴之神纹,或是璃月古传所谓太极的样式,首尾环绕,圆融完满。

   这些金鱼各自象征着何者,想来至此已经无须多言了。

   金鱼的对侧,樱花稍低之处,红枫尽染。荧曾经将稻妻称作“红枫与绯樱眷顾之地”,真是个风雅的说法,虽然是除此踏上这片土地,但你也有着风雅的姿容呢。

   曾经两人所共同游历的椛染秘境,红叶如焰如火,将曾经失却的因缘、无法忘却的爱执一同燃尽。那么,宵宫在此,于肌肤上刻下二人曾见的红叶原风景,一枝红枫顺着左乳下缘转过,再垂落腹与腰际。长针与色料百千次刺破肌肤,重现昔日之景,以此怀恋这份因缘与爱执。

   越过脐下一指长的距离,两侧板雾在此收拢,结束了身体中央的留白。于小腹上,宵宫木然地指挥着雕师,刻下了两大一小的三朵烟花,倒品字装饰在少女私密之处——而且更近一步的,她要雕师将烟花的尾迹,延伸到阴部的秘径,从这个她与荧不知廉耻狂欢的地方,射出她们二人最爱的烟花。

   “等一下,再添一点”

   宵宫微微支起上半身,用手指分开阴部。虽然是淫靡的刺青,其实她丝毫没有兴奋,倒不如说,自从心爱之人失散之后,即使是想着荧的身影抚摸自己,也只有徒劳地痛苦罢了。

   “请在这里刺一只铃铛”

   她指着小小的阴蒂,因为荧曾说,自己被逗弄那里时,声音像是铃响一样可爱。所以请雕师围绕着阴蒂,刺一只小小的,亮铜色的圆铃,一寸大小,系着红色的蝴蝶结,用阴蒂当做铃芯。尽管自己再也不能发出那么可爱的叫声了,不过至少要铭记住。

   “然后这里面,能触碰到的地方,请刺成白色”

   她更加用力地分开阴部,露出内部的粉嫩。尽管是客气的敬语,但语气间不允许半点质疑。于是长针蘸着白色料,开始涂改少女稚嫩敏感的地方。

   宵宫知道自己流下了眼泪。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不是因为疼痛,那种地方被千针万刺当然痛苦绝顶,可是自己的泪水,是来自于思念之痛的。

   “谢谢。我改主意了,改成黑色吧,请重来一次”

   “长野原大小姐,请您不要开玩笑。您是在作践自己吗”

   “对啊,你刚知道吗。做吧,你需要我给你什么理由,你才不能拒绝我吗?”

   是这样的,不然呢?下体的痛苦,和性与爱如此紧密相连。就在自己下体遭受酷刑折磨的时候,从那极致的疼痛深处,不是从阴道或者阴蒂,而是在脊椎脑髓的底层,朦胧地唤起了快感,一朵烟花,小小的烟花,打上了大脑,在头骨内侧炸开了。

   真是可恨的身体啊,以为自己受点痛苦,就能从负罪和悔恨中找到中和,就有资格享受性爱快乐的回忆了吗。真难堪。

   看了看自己被刺成纯黑色与外部的板雾相接的阴道,宵宫换了反身背对的跪姿,高高抬起臀部,让刚被万针戳刺的双乳用力压在粗糙的榻榻米上,很痛,带来很好的实感。

   “还有后面。一大朵烟花。从我的……屁眼为中心绽开。我禁食两周了,应该很干净”

   说出来不知廉耻的话。反而并没有真的觉得害羞。说到底,所谓的羞耻心,是源于恐惧,恐惧脱离世间伦理,不为社会所容,可是自己连是否活着都不确信了,那么又何谈羞耻之心呢。

   雕师多少迟疑着刺下针,这份刺痛反过来让头脑清晰,尽管体感不怎么准确,但是似乎能体会到勾勒开的烟花纹路,一朵覆盖两瓣臀部的巨大焰火,以屁眼为中心绽开,上缘抵达腰际,下缘顺着会阴与阴道相接。并且雕师看到宵宫反手扒开屁眼的动作,就领会了她的意图,长针蘸着金红的焰火色,尽力刺进她的直肠内部。

   心中没来由得涌出一种愤怒和怨恨感。宵宫扯下头上挂着的手鞠球,它比自己的拳头稍微大一点,与苹果相仿,顺着自己扒开的、又被雕师用力刺进、扎满彩色的那里,宵宫用力把手鞠球塞了进去。并且更进一步的,她折断了头上的半只发簪,扯过脱掉的和服带缔,用发簪穿着带缔的细绳,由下至上,依次刺穿了左右阴唇,每侧六针,合计十二个孔洞,细密地缝起了下体。长久没有反应的阴蒂,竟在此时也悄悄勃起,所以宵宫再次洞穿了这个曾被荧巧妙拨动,带来无数快乐的小东西,精密调制火药与焰药的手指,把带缔打了个漂亮的结,托起刺青铃铛。

   “看傻了吗?继续吧,我们连三成都没刺完。该腿上了,祭典的场面吧”

   风船,水球,假面,签筒,木飞镖,羽子板,苹果糖,团子牛奶,夏祭游鱼……宵宫轻轻的念着一个祭典上的事物,雕师便在她的双腿上刺下小巧的一枚图画。她不是在回忆自己的祭典经历,而是在想象着,她和荧一起错失、承诺一定要补上的那个“下一次祭典”。她本应该牵着旅行者的手,在自己的主场热情招待恋人,好好彰显一下自己的本领。本该如此。

   “多少了?”

   “九十九种”

   “想不出来了。果然,求不得圆满呢”

   此时的宵宫的双腿,从腿根部的注连绳小铃向下,在板雾流转间,九十九种祭典之物棋布散落,据说注连绳的境界的分界线,那么大抵上腿根的注连绳以下,是此世的祭典场面,以上是常世的追思吧,不过对这具身体的主人来说,哪一边都是梦幻泡影罢了。

   是巧合,还是她念出的顺序所致呢。在她纤细双足的脚背上,正好落下了一对相似而非的图案。左脚上是装饰着神社铃铛的雅致怀表,指针指着晨露未消之刻,右脚上是有着夏祭装饰的小型怀钟,正标定这深夜欢愉之时。要把时间刺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愿望,再次重逢呢?

   接着回到上身,是双臂。左臂上刺下了破魔之弓,金与紫色的弓身上系着咒布,她正是握着这把弓与旅行者相遇的。

   右臂上刺下了降临之剑,旅行者是这么称呼它的,她说这把剑是挑战世界之人才能握起的剑,若是这样的话,请你劈开这残酷无道的命运,回到我身边啊!

   左手持弓,右手持剑,她们曾经这么约好了,夏祭之后,长野原宵宫要和旅行者一起踏上冒险之路,星尘也好深渊也罢,她会帮助荧夺回哥哥、踏破天理。所以这别离是天理的报应吗?宵宫不知道,须弥的占星术士说,世人的命运都高高写于天幕上,若能读懂命之星座,就能知晓未来将遭逢的一切,从而持有觉悟,唯有觉悟者才能幸福。但如果别离也写在命之座上的话,她宁愿自己的命星从天穹崩落,化作流星大群,烧尽成灰。

   那么背后的刺青就这么决定吧。排列在颈部向下,火,水,风,雷,草,冰,岩,七元素之印划成半弧,锚定天幕之顶。和自己不同,荧的手中不止是一个两个,诸国间七种元素之力,或早或晚能为她所用。

   然后是半背上部,六颗明星依序相连。星下浮现起纹路,那是荧的侧颜与剑。有哪个人将自己的肖像上升至天幕,有谁以自己的名字划定星空?

   紧跟着的,在旅人座星图的间隙间,升起了朵朵烟花。宵宫要夺回旅行者的命运,琉金之花在星间升起。

   所谓琉金,即是金鱼的雅称。金鱼很可爱,很乖巧,也很活泼,非常可爱,宵宫喜欢金鱼。

   但是即便如此,金鱼只会生活在缸中,待人玩赏,宵宫不喜欢这一点。古来那些喜欢讲些花鸟风月诗的闲人们,常把金鱼当做游女的意指,宵宫会把不长眼睛到在她面前提这一点的人揍一顿,然后偶尔就会有人在荒海的海面上看见从海底漂上来的这种家伙。不过事到如今,宵宫突然有一点体会到,枯坐见世格子栅栏背后的游女,与所恋之人同付心中的感怀了。

   因为所爱之人常世分割,再难相会,所以这个世界确实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但是,琉金座在此化作逆飞的流星。流星是自天坠地之物,逆飞的流星则离地抵天,正是烟花。她背上的刺青间,烟花绽放,琉金与旅人两座星群交叠,两人的命运交织一处。

   宵宫站在镜前,悠然的转了身,审视镜中的自己。足,腿,阴部,小腹,胸部,颈间,两臂,背后,针色尽染,与生俱来的皮肤都已经被刺青的墨水覆盖,天然白皙的肤色,已经替换成了曾被荧夸奖说美丽喜欢的刺青图案。后庭合不拢的缝隙里,亮着手鞠球上彩带的光亮,自己放荡的阴部,则好好的用绳子缝起来了。

   这些刺青们狂气,并且美丽。宵宫来刺青时十成中带着十二成自毁自灭的意图,但是自己为何如此美丽呢?

   甚至想更多的折磨自己一些。

   抽出自己随身的箭矢,两支刺穿了双脚,朝露之时与夏祭之刻的表盘随之破碎,锐利的箭簇刺穿脚心而无法拔出,故此只能垫起脚尖,用脚趾前端和这疼痛的箭头当做支撑。

   两支刺穿了双手,从两手的手背扎穿,刺青时略过的手背终于也失去了完整,箭头卡在掌心无法交握。

   一支刺穿了双乳。从左乳的左侧刺入,从右乳的右侧刺穿,像三彩团子那样,把自己大大的两只乳房穿成一串。

   一支刺穿了双臀。和乳房的穿刺相似,同样用一支箭留下了四个流血的伤口,甚至精准地从那个手鞠球的中心也一起穿透了。

   两支刺进了肚脐。小巧圆润,被荧在性爱中玩弄的可爱肚脐,现在被两支箭矢交错着粗暴撑开,双箭左右倾斜着,从脊骨的两侧擦过,在后腰左右刺出。是运气绝佳吗,还是自己下意识地精细操控了走向。尽管是将自己洞穿两次的箭,却能感觉出,奇迹般地没有伤害到任何重要脏器。这些箭支看似凶恶,却没有任何致命。

   那么用下一支箭刺穿心脏,一发中的,结束自己这无趣的人生算了。

   宵宫握起最后一支箭,但是在刺出之前她又看了一眼镜子。

   为什么,镜中的自己,有一种残虐之美呢?

   她相信,荧当然会欣赏现在的她的,一定会惊异于她的美的。所以……

   算了,还是不能现在去死,不让荧看一次自己,就亏大了。

   宵宫拿起破魔之弓,丢下惶恐的雕师还有着物外衣,张扬着自己的遍身刺青与透体之箭,走出了雕师的房间。

   =====

   某日,身陷迷时之雾中,与紫电之鸢苦战的旅行者面前,焰火流星自天降下。

   “可以做吗?现在!”

   激斗之后,久别重逢的旅行者,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宵宫没法拒绝。她只能在旅行者的指尖发出好听的铃般呻吟。

   “果然好美啊,满身刺青的宵宫,抱歉,让你等我好久”

   “不许再丢下我了”

   “其实须弥那边甚至有人在机关里被困了一百年…………对不起!是我错了!”

   “剑借我一下。荧,在稻妻呢,恋人们彼此发誓永不离开的时候大概会做三种事。第一是誓书,把誓词写下供奉在神社神前见证,其实将军大人不会真的管这个。第二是割发,割下一缕头发交换,如果对方背弃的话,头发可以拿来施法诅咒,这个倒是挺灵验的。第三是断指,切断一根手指,像这样”

   降临之剑抵在宵宫的左手尾指上,并且用力拖割,沿着第二个关节,半根手指落了下来。她将单手剑递给傻掉的荧,捡起断指,接着说。

   “切断一根手指送给对方。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就是用来证明我的心意”

   “懂啦!”

   荧将左手的尾指同样搭上剑刃,挥下剑锋。

   “我听说在稻妻呢,道歉就是需要切断手指来表示诚意的。所以这个是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然后……”

   荧再将左手的药指也抵在剑上,同样砍下。

   “然后这个是,恋人发誓的心意,我爱你,宵宫”

   “金发大傻子。我也爱你”

   “啊对了!来用一下琉金云间草谢谢!好的,来给我个侧脸!非常好,然后是这边的半身!拉一下弓看这里”

   “荧?你手上那个盒子是什么?”

   “枫丹特制迷你型留影机super”

   “不,我是问你拍照想干什么?”

   “选取宵宫的精彩角度,找雕师刺在我身上呀”

   “不行!太羞耻了!哪有人那么做啊!”

   =====

   本夜今宵的胡言乱语就此告一段落。本即是一宵之间难以入眠,急就章的鲁莽发想。正所谓角色的归角色,宵宫和荧拥有她们自己。本文不过一夜狂梦,或有冒犯之处还麻烦宽恕,反正我也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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