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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司拷问指南

  “哐啷…叮…”

   在一间潮湿的牢房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一位病弱的女子,正被拘束在这间房间的中央。

   她的脚上戴着一副巨大的脚镣,黑色的踩脚袜被脚镣磨得破破烂烂,连脚踝都被磨掉了一层皮,流出血来,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她的手上同样戴着一副沉重的手铐,手铐的链条挂在她脖子的项圈上,不能分开。她必须尽力将手举在胸前,否则,另一条从天花板上垂下、系着在项圈上的铁链,将勒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而亡。

   “唔…好累呀…来个人好么?”这位有着粉色短发的女子喘着气抱怨。

   手腕上的这副手铐根本就是两个大铁块,让她举得手臂发酸,上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的疲劳而在不停打颤。虽然身为英灵,她的气力确实要比普通人大上很多。但来自御主的魔力供给被切断,连睡觉都不被允许,这样的体力消耗依旧不是她能承受的。

   毕竟从被关在这间牢房算起,冲田总司已经像这样被锁了整整三天。

   她在一个小型的圣杯战争中,被作为“Saber”职介的英灵召唤出来,为获得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和召唤出自己的御主一同进行战斗,却被敌人的宝具暗算,吸入到这个结界当中。甚至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上。

   对方似乎还算客气,并没有直接将她杀死,仅仅只是将她关押在这间牢房当中,连衣服都没脱,只把她的护腕、护腿、和鞋给脱了下来。被汗水打湿的武士服黏在身上,让冲田总司感觉特别不舒服。

   她现在特别的累,三天不合眼让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然而每次睡着倒下,都会被天花板上的铁链给拽醒。加上手上这幅恶意满满的手铐,冲田总司感觉自己可能被杀死还要好一些。至少这样就直接回到英灵座了,而不是留在这个牢房中受苦。

   “哒,哒,哒。”

   就像是听到了冲田总司的召唤,一阵脚步声在牢房外响起。

   发现有人要过来,冲田总司挺了挺腰杆,用力把眼睛睁开,振奋一下精神,准备和来人谈话。

   “吱呀~!”

   牢房的铁门打开,与此同时,房间四周的煤油灯突然亮起。原本阴冷而黑暗的牢房顿时热了起来,突然的光亮让冲田总司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到适应之后,她才慢慢挣开眼来,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有着红色波浪头的女子,身着深蓝色的军装,一柄长剑系在紫色腰带上。她一手拿着燃着的香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颓废的气息,见到冲田总司睁开了眼,便吸上一口烟,然后对着冲田总司吐出烟雾。

   “咳!咳咳!”

   冲田总司被烟呛得咳嗽起来,眼睛也被熏得流出眼泪,重新闭上。她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位红发女子原本无精打采的神情显出了生气。

   “这个见面礼不错吧,总司。”红发女子看上去甚是愉悦。

   “没想到…是你呀,斋藤。”

   这个红发女子,正是曾经同为新选组的武士——斋藤一。

   “我思考了很久,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没有选择杀你,”斋藤又吸了一口烟,这次吐在了天上,“我的御主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的宝具,‘恶名的职责’。被吸进我宝具的人,最终会被各种刑具折磨致死。就算侥幸跑出去了,也会被打上烙印,面对我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被各种刑具折磨致死…是像这样?”冲田总司说着,把双手又举高一些,让斋藤一能看到自己的手铐,“这个东西好重,我快累死了。能不能把我放了么?”

   “不能。”斋藤一干净利落地回答,“我告诉我的御主你死了,所以我不能让他看见你在外面活蹦乱跳的样子。”

   “这…你为什么要骗他?”

   “虽然作为英灵,我必须为我的御主努力。但我自己其实不怎么关心这个圣杯战争,所以我不怎么关心他,很多东西嫌麻烦,在报告的时候都对他撒了谎。”

   说完,斋藤一把烟头举起来,在冲田总司的眼前晃了晃:“说完了我的御主,我们现在聊聊你的御主,怎么样?”

   “聊什么?”

   “比如,他现在在哪里?”

   “这都几天了,我怎么知道…啊!痛痛痛!”

   在冲田总司的话语里流露出不配合的瞬间,斋藤一甚至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将烟头往冲田总司的肩膀按了下去。滚烫的烟头烧灼着冲田总司的肌肤,发出类似烤肉那种“滋滋”的声响,痛得总司立刻就叫了起来。

   “那你总知道他平常在哪里吧?”

   “你先松手!松手!”

   冲田总司连着惨叫几声后,斋藤一才将烟头拿开。冲田总司肩膀被烫的地方留下了清晰的痕迹,表皮更是被烧成了黑炭。

   “哎哟!你干嘛!不是…你不是不关心圣杯战争么?问这些干嘛?”

   “我有我的打算,你只管说就是。”斋藤一将香烟又放到嘴里抽了起来,等待冲田总司回答。

   “我不会说的!哪怕你再拿烟头烫我,我也不会说。”

   冲田总司的答复,便是拒绝。

   “吸——”

   斋藤一长吸一口烟,她冷冷地看着冲田总司,冲田总司亦用不屈的眼神回敬。

   “呼——”

   将香烟拿开,斋藤一又长出一口气,烟雾从她的嘴里被吐出,变成长长的一道,继而消散在空气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斋藤一仍旧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冲田总司,冲田总司保持着坚毅的表情,却心虚地把目光往左右飘离。

   “呵…”

   斋藤一冷笑一声,把香烟扔到了地上,抬起脚,重重地踩下,反复碾压:“你放心,我不会再拿烟头烫你。”

   听到此话,冲田总司如释重负,舒了口气,紧绷的脸颊一下子松了下来。

   “毕竟这种手段太简单了。”

   “哎!?”冲田总司才缓和下来的表情又一次变得紧张,“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铁链突然断开,砸在了冲田总司的头上。本就疲惫的冲田总司遭此一击,险些昏了过去。但在她要倒下的时候,斋藤一将铁链一把给拽住,让冲田总司又站了起来。然后,斋藤一就保持着拽住铁链的动作,把冲田总司拉向门口。

   “跟我过来。”

   “唉…你别拉,我自己会走路。”

   冲田总司这样说着。但实际上,这脚镣比起手铐要更加沉重,而且链条特别地短,让她根本就迈不开步子。还没到门口,冲田总司便跌倒在地。斋藤一却完全不管不顾,继续大步流星地前进。冲田总司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只能匍匐在地上,想被溜的狗一样爬着走,才能勉强跟上斋藤一的步伐。

   牢房的铁门自动打开,面前是一条黑不见底的过道。

   斋藤一走进过道,过道内的火把便自己点亮,将过道的模样映照出来。冲田总司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在这过道里,满是细碎的铁屑和玻璃碴。

   “哎!别!斋藤,你等下!”

   看到这光景的冲田总司顿时就不干了,她两手抓住项圈上的链条往后扯,企图阻碍斋藤一的脚步。但这么多天的体力消耗让筋力本就不大的她完全无法和斋藤一抗衡。斋藤一稍微加大拖拽的力度,便将冲田总司生拉硬扯地往过道里拖了进去。

   “呜哇!痛!慢点!啊!哎呀!别走这么快!”

   尖锐的铁屑扎进了冲田总司的膝盖。冲田总司惨叫一声,下意识用手撑地想站起来,结果又让她的手掌差点被锐物刺穿。冲田总司一声哀嚎之后本能地缩手,整个人都倒在了这满布尖锐物体的地上,浑身各处都被扎伤。一时间,过道里嚎声连连,斋藤一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的意思,硬拉着倒在地上的冲田总司继续赶路,在过道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很痛么?叫得那么大声。”

   “痛呀!肯定痛呀!”

   “对让你陷入这种境地的御主,你还有什么效忠的必要?”

   “鬼扯!让我陷入这种境地的明明是你!”

   “可是你的御主分明能救你。只需要一划令咒,就能让你从我的宝具里逃出来。但他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怎么会知道!快停下!痛死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斋藤一停下了脚步。

   冲田总司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她的衣服被弄得破破烂烂,身上到处是沾着血的锐物,有些甚至扎到了肉里。她想调整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点,但每动一下,痛楚便传遍全身。最后她吃力地看向周围,才发现她们已经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密不透风,周围的火把将房间照亮,也让房间闷热无比。墙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斑驳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明明屋子那么热,冲田总司却感觉自己脊背都在发凉。

   当全身都进入到这个房间时,冲田总司身上的玻璃碴和铁屑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皮肉里扯出,飞回了过道里。冲田总司浑身一阵痉挛,好像无数把刀子被从身上拔出,花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斋藤一站在冲田总司旁边,高高在上地俯看着她。

   “因为你的御主已经放弃你了。他觉得与其浪费一划令咒去拯救一个废物英灵,倒不如找个机会和其他英灵签订契约。”

   “你胡说!!”

   冲田总司爆发出一声呐喊,甚至比刚才被在屑碴路上拖行时的叫声还要大。她愤怒地看着斋藤一,目光中火焰仿佛喷射而出。斋藤一蹲下来,捧起冲田总司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会生气,没人愿意被别人当做废物。可这就是事实,你已经被抛弃了。”

   “呸!”

   冲田总司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正好啐在斋藤一的脸上。

   斋藤一还在抚摸的手不动了。

   一阵沉默之后,她松手,让冲田总司躺回地上,然后站起来,用手抹掉脸上的口水,看了看,伸出舌头,将手上的口水舔掉。

   “呃…”看到此景的冲田总司感到格外地恶心,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味道不怎么样,”斋藤一舔完,还评价了一下,“人要学会接受事实,冲田总司。看在曾经战友的份上,这点我可以帮你,帮你认清事实。”

   她拎着冲田总司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往房间中央走去。冲田总司身上的镣铐逐渐化作灰尘散去。同时,斋藤一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麻绳。她让冲田总司将双手反背在背后,小臂贴紧,用麻绳将冲田总司的两手在身后缠绕反绑,然后绕肩膀几圈,缠住上臂,再将绳子的两端从挂在天花板上的两个滑轮穿过,接着强制让冲田总司把右腿高高抬起,绳子一端绑住她的大腿,另一端绑住她的脚踝,将冲田总司以单足吊缚的方式吊了起来。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雅趣’呀,斋藤。如果你喜欢捆绑play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来。”

   冲田总司挤出一个笑脸,和斋藤一开起玩笑。她现在很不好受。虽然身体并没有被吊很高,稍微努力点踮脚还是能站在地上,但单腿的力气并不能支撑太久,踮着脚更加辛苦。她可以让身体降下去些,让脚踩实地面,这样却会强迫右腿进一步抬高。冲田总司感觉自己大腿的肌腱都要被撕裂了,不得不勉励踮着脚,让自己好过一点。

   “我的‘雅趣’还有很多,总司。倒是你这韧性不行呀,连一字马都做不出来。”

   看着冲田总司这辛苦的模样,斋藤一嘲讽了一句。她走到墙边,从上面取下一根皮鞭。

   “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把你御主在哪里说出来。不然,你就好好感受下被这皮鞭的鞭打滋味吧。”

   这皮鞭又粗又长,似乎因为长期鞭打过的原因,已经起了很多的毛刺。冲田总司咽了下口水,怯生生地问道:“能…能不能换个问题?”

   “好,”虽然绝对优势,但斋藤一还是让步了,“告诉我,你御主的名字。我自己去人类的公安机关查他的地址。”

   “唔…可以的话,还请不要提关于我御主的问题。”

   “如果我偏不呢?”

   “那…”冲田总司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斋藤一手中的鞭子,又咽了咽口水,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我就不能说。”

   冲田总司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合作的态度。斋藤一沉默地看着她,将鞭子脱在地上慢慢向冲田总司靠近。皮鞭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冲田总司听着这声音头皮发麻,又有些后悔自己倔强的态度。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做好承担后果的觉悟吧。”

   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

   呼呜——!

   啪!

   “咯咳!”

   这一鞭直接打在了冲田总司的后背上半部分,将她肺里的空气挤了出来。冲田总司并没有发出意料之中的叫声,反而是因为气管过快的空气流动导致喉部不适,让本想惨叫的她咳嗽了一声。

   “鞭子的滋味如何?”斋藤一停下来问她。

   “唔…肯定是痛的呀…”

   鞭打的后劲儿还在,冲田总司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痛,痛得她都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一想到这才第一下,冲田总司的心里不免升出一种绝望的感觉。

   “知道痛就好,我们继续。”

   鞭子再次在空中挥舞,抽打在冲田总司的后背上。冲田总司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都因为鞭打的力道向前挺了起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从脸颊上淌下。

   “这才两鞭子,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斋藤一踱着步子,慢慢绕到冲田总司面前,看到她落泪的样子,感觉心中的什么东西仿佛被点燃,既感觉心痛如绞,又想要这么继续折磨她。

   “别…别打了…”

   冲田总司算是知道这鞭子的厉害了。这才两鞭,她就感觉后背像是要被抽烂了。她的背上有着两条非常鲜明的鞭痕,不仅来源于抽打,皮鞭上的毛刺每次从她的背上抽过,都会顺带擦掉一点皮肉,那两条鞭痕就像是被刀子划出来的一样,触目惊心。

   而她的乞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斋藤一站在冲田总司的面前,用皮鞭连续往她的腹部抽打。一道道鞭痕在冲田总司的哀嚎中印在她的肚子上。原本挺起的身子在几次鞭击下又往后弓了起来。在疼痛中惨叫几声后,冲田总司突然感觉到反胃,像是肚子里的东西被打出来了一样,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

   “呕!”

   作为英灵,冲田总司并没有进食的必要。从被召唤出来开始,她也没有吃过东西,几下干呕之后,一股酸臭的液体就从食管滑过,从嘴里喷出。冲田总司甚至把胃液吐了出来。斋藤一担心冲田总司在呕吐的过程中被呛到,也不敢继续打下去了,拿着鞭子,在旁边等待。

   整个呕吐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吐完之后的冲田总司两眼无神,虽然没有昏过去,但也是奄奄一息了。不过斋藤一并不担心,虽然有着先天不经打的病弱体质,但如今已为英灵的冲田总司身体承受能力还是足够支持她经受进一步的拷问。

   “愿意说了么,总司?”斋藤一开口询问。

   或许是失神没听到,或者是身体太过疲劳,冲田总司将脑袋耷拉在一旁,没有回答斋藤一的问题。斋藤一又抡起皮鞭,用力抽在冲田总司支撑腿的大腿内侧上。冲田总司的腿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打到一边去,失去支持的身体瞬间向下掉,被吊起的右腿被迅速抬起。由于来不及调整姿势,冲田总司的大腿肌腱顷刻间被撕裂,拷问室内顿时响起一声惨烈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运的是,绳子恰好被扯断,冲田总司一下子倒在地上。她抱住自己右腿的大腿,痛苦地大声哭喊,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斋藤一眼前有多么失态。

   “啊呀!求你了…呜…饶了我吧…”

   “求饶没用。把你御主在哪里说出来。”

   然而,就算冲田总司露出如此痛苦的样子,斋藤一依旧冷酷地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逼问冲田总司御主的下落。

   “我操!所以你她妈到底想知道这个干嘛!”

   也许是因为太过痛苦导致肾上腺素分泌失调,冲田总司变得极度的亢奋。她冲着斋藤一愤怒地吼叫,甚至对着她大爆粗口,完全忘了自己是她的阶下囚。

   斋藤一默默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平静下来。

   激素的效果过得非常快,要不了多久冲田总司就冷静了下来。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冲田总司开始后怕,她害怕自己惹怒对方,招致更残暴的对待。于是她蜷起身体,用讨好的语气向斋藤一道歉:“我…我很抱歉,我不是要骂你。”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斋藤一用冰冷的语调回答冲田总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气,“而且不管我生不生气,只要你不说,折磨就不会停止。”

   “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找到我的御主后,你要对他干什么?”冲田总司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视情况,我也不一定就不能告诉你。”

   “杀了他,将令咒占为己有,让你和我在一起。”这次斋藤一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理由很简单,现在你能告诉我么?”

   冲田总司的听到这理由后,眼睛都瞪大了。她用力摇头,又把身体更缩了一下。

   “看来比起我,那个御主似乎更得你的信任呀。”斋藤一的眼神有些失落,“这次的圣杯战争才过去几天,你就已经和他建立起了这样的信任关系么?”

   “我相信御主不会背叛我。”

   冲田总司轻描淡写地回答了斋藤一,好像那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听到“背叛”一词,斋藤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两手握成拳头,将骨头捏得咔咔作响:“他将你抛弃在这里,连令咒都舍不得用一划。真亏你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呀。”

   房间内又多出来一架金属的老虎凳,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冲田总司一点印象都没有。斋藤一抓着冲田总司的衣襟,将她抬到老虎凳上去。冲田总司想过反抗,但之前的鞭刑已经让她筋疲力竭,只能任由斋藤一将自己绑在凳子上。她的两条手臂被斋藤一抬起来举平,手腕和手肘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十字架形的靠背上,双腿则是并拢平放在凳面,三股麻绳绑在脚腕、大腿、以及膝盖上面几寸的位置,将冲田总司的双腿牢牢束缚在凳子上。

   “这是来自中国的一种刑具,叫做老虎凳,有听说过么?”

   “没有。”冲田总司摇头,“就感觉弓着腰有些好累。”

   这个老虎凳显然是加工过的,靠背略微向前倾斜,让冲田总司不得不把腰弯下去。凳子则是由两块铁板拼接而成,在拼接处的旁边还有个转盘,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等会儿你会亲自用身体去体验这个刑具的。”

   斋藤一现在不急着去折磨她。刚经历过一道刑的冲田总司有些力竭,感官比平常要麻木很多。她需要等冲田总司先恢复一阵再开始拷问。

   在这之前,斋藤一要好好地在言语上打击一下冲田总司。

   “你真的相信你现在的御主么,总司?相信一个只和你有几天来往,将你抛弃在这阴暗牢房里的人?”

   “御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一谈起御主,冲田总司懦弱的神色便一扫而光。说话掷地有声,语气不容置疑。

   “那你的理由呢?你相信这个人的依据是什么?”

   “我…我说不出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值得信赖。”

   “直觉?哈哈哈哈!”斋藤一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声笑了起来,“我倒是知道另外一个东西,也和你一样的。”

   “东西?什么东西?”对斋藤一的措辞感到不解,冲田总司疑惑地问道。

   “这种东西呀,究其一生都是他人的奴隶。它们像你一样,在活着的时候,便为某个人而努力,完全地信任对方,不问任何理由。哪怕这个人抛弃它们,要吃它们的肉,剥它们的皮。它们也绝不会反抗。你觉得,这样的东西存在于这个世上,奇不奇怪。”

   冲田总司没有回答,斋藤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神奇的是,这种奇怪的东西数量还特别的多,多到几乎每家每户都能有一个。”

   说完,斋藤一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冲田总司:“这种东西,我们一般称之为畜生。这是世界上最不缺的东西。哪天不好用了,随便扔了就是。总司,你不觉得,你自己就是一只被扔到我手里的畜生么?”

   斋藤一说着,将冲田总司的腰带解开,扒开她的衣襟。

   “你是什么种类的畜生呢?看你那么大一对乳房,怕不是奶牛吧。”

   实际上,从外面看来,冲田总司的胸部不大。但敞开衣服才知道,衣服的里面还有一层裹胸布。斋藤一将裹胸布拆开,冲田总司原本贫瘠的胸部一下子大了几圈,乳房则像是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我才不是奶牛!”

   私密处被暴露出来,冲田总司像是纯情的小女孩一样不知所措,气急败坏地反驳斋藤一的说法。斋藤一饶有兴趣地看着冲田总司这幅着急的表情,两手把玩起她可爱的乳头,搓一搓、捏一捏,指尖绕着这一抹红点画圈。敏感处被玩弄给冲田总司带来一种别样的快感,她不自觉地发出销魂的叫声。斋藤一听到这叫声,也感觉愉悦起来。

   “哟,总司,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这么淫乱。是被你的御主改造过了么?”

   “不…我才没有…”

   冲田总司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矢口否认,然后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叫。斋藤一不过笑了笑,从墙壁上取下一副乳枷,套在冲田总司的乳房上,然后旋动乳枷上的旋钮,将乳枷一点一点缩紧。

   “你干什么?别弄了。夹的太紧了。嗯…哼…啊…好痛!”

   刚开始冲田总司还不觉得怎么样。但随着乳枷缩得越来越紧,冲田总司开始感觉到来自乳房的挤压感。乳枷逐渐将冲田总司的乳房夹得变形,一分钟后冲田总司的乳房就被夹的前后大中间小。冲田总司吃痛大叫,乳头也挺立了起来,流出几滴白色的液体。

   “哇啊!停下!别夹了!痛!啊呀呀!”

   很快,冲田总司的两个乳房就被夹成了两个葫芦。这种私密地方甚是敏感,冲田总司哪儿受得了这种痛苦,叫声随着痛感的递进一声比一声大。而除了被勒夹的痛苦,冲田总司还感觉到某种来自乳房内部的异样感觉。终于,两道白色的乳液从乳头喷射而出。冲田总司乳房里面的奶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哈哈哈哈!冲田总司,你果然是头奶牛吧。”见到此景的斋藤一觉得格外的有趣。

   冲田总司又羞又恼,连连摇头否定:“我不是!”

   “不是奶牛,哪来那么多的奶呢?”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是奶牛,”兴许是被气过头了,冲田总司突然认真了起来,“我是人,也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奶牛。你是个背叛过去的人,所以不理解信任为何物。给我按个畜生的名头,也无非是为了让你的背叛看上去比我的信任更加高尚,精神胜利法罢了。”

   面对斋藤一尖酸刻薄的讽刺,冲田总司毫不相让地反讽。斋藤一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把乳枷打开,不耐烦地扔在了地上。冲田总司见到斋藤一的黑脸,又有些害怕了:“那个…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那么紧张。也许咱们可以互相分开一下,各自给对方一点冷静的时间?”

   “我很冷静,冲田总司,”斋藤一直接用全名叫她,“不过我看你倒有些不冷静,似乎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我认为有必要让你重新认识自己的处境里。”

   随意地将冲田总司的衣服合上,稍微给她遮羞,斋藤一就开始转动凳子旁的转盘。老虎凳下半部分的拼接板开始往上翘起来,连带着冲田总司的小腿被慢慢抬起。冲田总司的大腿被坚韧的麻绳紧紧绑在老虎凳上半部分的拼接板上,无论小腿被抬得有多高,大腿都只能保持平放的姿势。这样做的结果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冲田总司一下子慌了起来。

   “喂!喂!别抬了,我知道错了。哎哟喂!我膝盖都麻了!哎——!啊啊啊啊!!”

   拼接板被一点一点地往上立,冲田总司立刻感觉膝盖像是抽筋那样发麻,随着而来就是从未体验过的痛楚。她的小腿被用很夸张的幅度翘了起来,膝盖的韧带仿佛要被撕裂,关节更像是要被折断,剧痛难忍。战场上难免伤筋断骨,刚才也经历过一次肌腱撕裂的痛苦。但这些痛苦都是转瞬即逝的,老虎凳带来的痛苦却是持续的。冲田总司被迫一直保持着反关节的姿势,膝盖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她的叫声由轻变大,又由大变小,先是乞求,再是哀嚎,然后转为呻吟与抽泣。

   “啊啊啊!我错了!哇啊——!我是奶牛还不行么!啊啊啊啊!好痛!呜…痛呀…”

   似乎再往上用力翘一些,自己的双腿就会断掉。冲田总司甚至希望斋藤一能狠下心来把她的腿给折断。但就在这个临界点,斋藤一却停了下来,将转盘锁住。看到斋藤一举动的冲田总司又绝望地叫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会很不好过了。原本以为鞭刑就已经足够残忍了,对拷问了解过少的冲田总司到底还是想不到这么多严刑逼供的手段。

   将冲田总司暂时放置在老虎凳上,斋藤一走到墙边去挑选刑具。

   冲田总司弯着腰,膝盖被反扭,整个人都快成一个“C”字形了,浑身无论哪里都得不到轻松,膝盖窝因为被拉扯而变白,完全失去了血色,膝盖骨则红肿了一圈。她趁着斋藤一没看向这边的机会,扭动自己的身子,企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挨过这道刑。但冲田总司被麻绳束缚着,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这种累人的姿势。

   另一边,斋藤一选好了刑具,向冲田总司走来。冲田总司看到斋藤一手里拿着几根三角柱形的木棍,大概想到她要干什么,脚趾本能地蜷缩夹紧。

   “呜…停下…求你了…”

   “在你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停的。”

   因为小腿被翘起,冲田总司的脚底略向上展露出来,让斋藤一能够好好观察冲田总司的这对莲足。脚心被踩脚袜遮住,被汗水打湿的丝袜紧紧地贴在脚心上,从黑色中透露出些许健康的粉色,宛如羞涩的少女躲在幕帘之后;作为浪人经年累月地跋涉,脚掌和脚后跟的肉非常厚实,又因为保养良好而不生黄茧;因为膝盖的疼痛,五根细嫩的脚趾蜷缩着,脚底隆起数道褶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斋藤一不由得用指尖在冲田总司的脚底抚摸,轻轻划过。脚心处的丝袜平滑柔顺,脚掌的肌肤细腻柔软,稍微带点婴儿肥,颇具肉感,手感极佳。

   “噗…哼…哈哈…”

   在被指尖划过脚心时,原本满脸痛苦的冲田总司轻声笑了起来。满是眼泪和汗水的面容挂上笑容,让斋藤一玩心大发。

   “以前我还没发现你还有这么个弱点。”

   斋藤一的食指指尖在冲田总司的脚心游走起来,隔着丝袜在她的脚心划上划下。

   “哈哈哈…别…哎哈…嘻…脚心不行…嗬哈…”

   脚心的痒感让冲田总司嗤嗤地娇笑,脚趾也蜷缩得更紧。如果可以,斋藤一倒是想多玩一会儿。但还是办正事要紧,玩了半分钟左右,斋藤一便停止了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开始往冲田总司的脚趾缝里,将拿在手上的木棍一根根塞进去。冲田总司夹紧脚趾反抗,但没什么力气的她被斋藤一很轻易地就掰开了脚趾。很快,冲田总司左脚的每道脚趾缝都塞进了一根夹趾棍。

   “住手…哎呀!啊啊啊…”

   斋藤一握住木棍的两端,慢慢地加力。夹趾棍的棱角逐渐嵌进冲田总司的趾肚,将她的趾腹的两边夹得开始发白。随着斋藤一用力越来越大,冲田总司的呻吟也慢慢加大,渐渐地开始叫嚷起来。不过多时,冲田总司的脚趾就开始充血发红,趾缝处发白地方的边缘则淤青变紫。冲田总司分明感觉自己脚趾已经麻痹了,但斋藤一每次手上加力,都会带来更加强烈的痛感,发麻的脚趾又感觉钝痛难忍,让冲田总司恨不得把脚趾都剁了。

   幸运的是,不过多久,冲田总司的脚趾就差不多完全麻了,再难感受到疼痛。她的身体被挂在老虎凳的靠背上垂下,嘴里不断喘着粗气,似乎快叫不出声音了。此时,斋藤一突然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握着夹趾棍用力一抽,将木棍尽数从冲田总司的趾缝中抽了出来。锋利的棱角宛如刀片般在冲田总司的脚趾缝里划过,拉出几道浅浅的口子。突然加剧的痛感让本快麻木的冲田总司无力地轻声叫唤了一声。

   “啊…”

   “换只脚。”

   “不…求你了…不要…”

   右脚被以同样的方式夹上木棍施刑。痛感逐渐加大,这次用刑,冲田总司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她无声地哭泣,脑袋痛苦地摇来晃去,不时抬起来,张着嘴巴好像是在叫痛,却说不出一个字。脚趾妄图逃离痛苦,像被丢进油锅的蛆虫般乱扭,在开始发麻后又变为抽搐,终于像死了般完全不动。每当此时,斋藤一便会将夹趾棍抽出,换只脚继续。感官恢复的冲田总司不得不再次体验夹脚趾带来的痛苦。

   这样的酷刑一直进行到冲田总司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停下。她的脚趾在连番数次的折磨下变得扭曲,圆润的指肚变成了“8”字形,被棱角划过的伤口更是由浅变深,流出鲜血。斋藤一弯腰查看,才发现冲田总司痛晕了过去。她不急不忙地提了一小桶盐水,浇在了冲田总司的脚上。

   “哇啊啊啊!”

   盐分渗进伤口,一瞬而至的蛰疼将冲田总司惊醒。她望向四周,绝望地发现自己依旧在拷问室中。她再看向斋藤一,后者又开始转动老虎凳拼接板的转盘。拼接板这次被慢慢放了下来,冲田总司快被扭断的膝盖终于可以好受些了。

   “谢…谢谢…”

   冲田总司心里由衷地感谢斋藤一能好心给她这个休息的机会。她全身上下因为疼痛而一直紧绷发酸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三天没合眼的她闭上眼打盹,很快就睡着了。斋藤一则再到墙边开始挑工具。等她挑好后走回冲田总司的身边,也不叫醒她,直接就用转盘把冲田总司的小腿又慢慢翘了起来。

   “呜哇!怎…啊——!痛!痛死了呀!!”

   斋藤一并没有好心给冲田总司休息的意思。就好像在长跑过程中停下来,再跑时会更累的道理一样,第二次膝盖被反扭的痛苦远大于第一次。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膝盖受到二次伤害,关节处的骨头发出“咔嚓”的摩擦声。冲田总司的双腿因疼痛不敢动弹,因此上身的挣扎更为激烈,她嚎叫着拉扯手臂,奋力想把绳子扯断,头不停地往靠背上砸。但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脱离困境,很快她的小腿就又被翘到同一位置。

   再将转盘锁住,斋藤一从军装的衣兜里掏出一块竹制的戒尺,然后将冲田总司脚心的踩脚袜完全扒开,粉嫩的脚心立刻展现在斋藤一的眼前,脚心窝微微下陷,脚底的曲线宛如海边的波浪般起伏。看到这样的尤物,斋藤一反而更有想将它毁掉的想法。她拿起戒尺,抡圆了向冲田总司的脚心打去,室内顿时响起一声脆响。

   “啪!”

   “呜哇!”

   竹板打在柔软的脚心上,富有弹性的软肉像是果冻那样,被打时往里陷进一些,又立刻弹了起来。一道红色的印记出现在被打的地方。斋藤一对此毫不怜惜,不断地在冲田总司的前脚掌和脚心这两处肉多又嫩的地方来回抽打,清脆的抽打声接连不断的房间内响起,每下都伴随着冲田总司的一声惨叫。

   “唔…啊…哎呀…别打了…嗯哼…”

   在两脚来回不过几次拍打,冲田总司的脚底就已经红成了一片。她痛得抓紧脚趾,想多少减轻一下被抽打得痛苦。斋藤一则完全不在意冲田总司这小小的反抗,继续拿着戒尺用力抽打。本就红透了的脚底在一下一下的抽打下逐渐肿大,而且每次抽打都让冲田总司感觉越来越痛。冲田总司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蜷缩起来的脚趾逐渐变得无力,慢慢松开,将脚心展开,任由斋藤一尽兴折磨。

   原本柔软娇嫩的脚心在这样的摧残下红肿到发硬,斋藤一到这儿就停了下来。因为这道刑只是为下一道刑做准备,斋藤一还没有把冲田总司的脚底彻底抽烂的打算。她用手指轻轻一戳冲田总司的脚心,看到冲田总司尖叫一声差点跳了起来,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戒尺随意地扔到地上,斋藤一又从衣兜里拿出了两柄钢毛刷,互相摩擦起来。密密麻麻的钢毛排布在刷子上,在摩擦时发出巨大的响声。冲田总司被声音吸引,看了一眼斋藤一手上的东西,然后满脸惊恐,闭上眼睛,像鸵鸟那样自欺欺人。

   “总司,刚刚我发现,你的脚心是很怕痒吧?”

   “不…我才没有…”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希望斋藤一放弃用这道刑,冲田总司对显而易见的东西矢口否认。

   “真的?那我可就要验证一下了。”

   刷子被斋藤一贴上冲田总司的脚心,然后轻轻地刷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

   连一秒都忍不了,冲田总司瞬间便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声。这两柄刷子的钢毛比一般刷子的毛要密集许多,而且因为斋藤一用力比较轻,冲田总司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钻入心窝的痒感。她的脚心本就怕痒,在经受过戒尺的抽打后,神经更是因充血而更加敏感。她歇斯底里地狂笑,嘴角大幅度上扬,极度夸张的笑容出现在被泪水和汗水沾湿的面庞,如此痛苦却又疯狂发笑,怪异的表情让人感到格外恐怖。

   冲田总司想要从这刷脚心的酷刑中逃脱出来,她的双脚左右摆动,不停乱晃,同时脚趾也用力勾起。斋藤一干脆扔掉一柄刷子,左手捏住冲田总司两脚的大拇指,用力向后掰,让冲田总司把脚底完全绷直,然后右手拿着钢毛刷左右来回地在她的两脚脚心洗刷,冲田总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咿嘻——呀哈哈哈哈哈哈!!别刷了…哈哈哈哈哈哈!!”

   从没想过被挠脚心居然会这么难受。冲田总司被痒感逼迫,一刻不停地发笑,一丝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肺部的空气在大笑中被排出,让冲田总司几乎窒息。没要多久,冲田总司就因为气短笑不出声音,此时斋藤一便停个一秒,让冲田总司能吸上一口气,然后继续她的折磨。但冲田总司每次都反应不过来,每次呼吸的气息都很紊乱,脑袋因缺氧而开始发晕。到后面她就笑得说不出话来,原本还在叫停和求饶的她只一个劲儿地笑,连挤出一个字的发声机会都没有。

   这终究是拷问,要是让冲田总司说不出话来就毫无意义了。斋藤一停下双手,终于能够喘息的冲田总司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好受么?还想我继续的话,你可以接着死撑着。”

   “不…饶了我吧…我绝对不会说的…”

   冲田总司的脑子似乎开始混乱,分明在求饶,却又一点都不肯配合。这让斋藤一心里非常烦躁。明明拷问的时候冲田总司不停求饶,完全是一副懦弱的样子,一旦说起御主的话题又表现得格外坚毅。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拳打下去,棉花塌陷,结果拳头一收回来马上恢复原样,让人感觉有心无力。

   心烦意乱的斋藤一将冲田总司的拘束解开,一把将她拽起来,摔在旁边的地上。冲田总司饱受折磨的膝盖磕在地面,差点昏厥。斋藤一将老虎凳的拼接板放下来,又将靠背往后倾倒放平,将老虎凳改成了一条长凳子。然后她就将冲田总司拎了起来,让她趴在凳子上,再次用麻绳将她绑好。

   “你还是不肯说?”

   斋藤一现在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火,而且冲田总司听到了一声弹簧的声音。趴在凳子上的她吃力地转头,看见斋藤一的手上多了一根警用甩棍。

   “你…你又要怎样嘛…”

   冲田总司挂着一副哭脸,话语里带上哭腔,似乎还有一点撒娇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孩子那样。

   “我要怎样?你是不知道?”

   “你…你想杀掉我的御主,我怎么可能把他在哪里告诉你。”

   “不说?没关系,”斋藤一的表情很是难看,“在新选组的时候,按照年龄,我应该是你的长辈,对吧?”

   斋藤一突然提到往事,让冲田总司摸不着头脑:“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对于不听话的晚辈,长辈是如何教育的么?”

   听出来了斋藤一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教训她,冲田总司往好的方向说:“当然是…好生劝告?”

   “错!”

   斋藤一大声呵斥了一声,同时举起甩棍,重重地打在冲田总司的屁股上。

   “哎呀!”

   “对于不听话的晚辈,就该打屁股。”

   说着这话,斋藤一便撩起冲田总司武士服的下摆。丁字形的白色内裤将冲田总司的私处遮掩藏起,露出浑圆有肉的臀部。她再次举起甩棍,用力鞭打冲田总司的屁股,发出响亮的爆破音,比刚刚用戒尺打脚心时的声音还要清脆。冲田总司被打得身体一颤,发出痛苦的喊叫,屁股上也落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说不说!?”

   “不…我不能…”

   “啪!”

   “哼啊!”

   每次抽打,斋藤一都会问一遍同样的问题,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就抡起甩棍在冲田总司的屁股上一击猛打。一道道印记落在冲田总司的臀部,有些打得过重的地方渗出血来,将甩棍染红。每次甩棍挥舞都会甩出血迹,一部分都粘在了斋藤一的身上。斋藤一毫不在意,继续重复着机械式的拷打动作,比起拷问,更像是泄愤。冲田总司的嚎哭声在牢房里回荡,每次被抽打,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屁股上的肉确实要比脚心上的肉厚上许多,也更加耐打。几十棍下去,冲田总司居然还有力气发出叫声。但她的屁股几乎要被抽烂了,开始时只是红肿,后面开始淤青,到现在像是被剥下一层皮,血肉模糊。每次棍笞都是雪上加霜,越打越痛。

   终于,斋藤一自己也打累消气了,把甩棍又扔在了地上。冲田总司像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最后一声叫完,就瘫软在凳子上,最开始还想挣扎的她现在根本动都不想动了。

   “放…放了我吧…”冲田总司苦苦哀求。

   “不可能,总司。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只会继续。”

   斋藤一冷酷地对冲田总司进行宣告,再次解开她的拘束,拖在地上。冲田总司根本站不起来,膝盖和脚心传来令她心惊的疼痛。斋藤一干脆直接拖着她,将冲田总司带到另一个刑具面前。冲田总司艰难地看向这个新的刑具,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中国的老虎凳你已经亲自体验过了,日式的石抱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我个人已经懒得重复要求了。我不会再问你问题,等你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就自觉说给我听。”

   没有拘束不代表自由。冲田总司心里呐喊着,想让身体动起来,不想向那具恐怖的刑具靠近;却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连手指头都快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斋藤一将她搬到十露盘板上跪好。身体的全部重量刚压到锯齿状的石板上,小腿立刻感觉到好像数具刀片割在骨头上那般的痛。这还没完,斋藤一又拿了几根粗木棍过来,放在冲田总司大腿和小腿的中间,再用力往下压她的肩头,强迫她将大腿坐在木棍上。接着,斋藤一让冲田总司的后背贴在靠背上,拿铁链将她的上半身捆了个结实。

   “总司,我这儿的石板,一块就是十二贯重,也就是差不多五十公斤。要是叠个几块在你的腿上,你大概就真的废了吧。”

   “不…真的不行…”

   冲田总司哭丧着脸,乞求着斋藤一不要施刑。但就像斋藤一自己说的,只要冲田总司不回答问题,折磨就会永远继续。

   不理会冲田总司的求饶,斋藤一费力地抱起一块巨大的石板,走到冲田总司的面前,将石板压在冲田总司的大腿上。冲田总司的小腿顿时受到来自上下两面的夹击,两种不同的痛楚让她哭喊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小腿腿面被重重地压在的十露盘板上,浅露的小腿胫骨基本没有肌肉附着在上面,石板强大的反作用力几乎直接作用在小腿腿骨上,传来经久不衰的剧痛;而大腿和小腿之间的木棍则是被重重的坐下,强压着小腿,小腿腿肚被快被压扁了,强烈的挤压感让冲田总司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像是要被压碎那样。她抬起脑袋,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双腿被沉重的石板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只有上半身在拼命扭动着挣扎,将铁链拉扯得叮铃作响。

   几乎不做休息,斋藤一立刻抱起下一块石板,作势要放在冲田总司的大腿上。

   “哇!哇啊啊啊!!啊——!啊——!”

   冲田总司吓得脸都绿了,哇哇乱叫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摇着脑袋,表达不想要斋藤一继续的意思,但第二块石板还是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大腿上。十露盘板的锯齿好似变成了一道道利斧,砍在冲田总司的腿骨上,硬实实地往里咬合;腿肚也已经被压青,阻塞的血流无法流动,不知道的外人恐怕会以为整条腿都坏死了。刚刚冲田总司还能让双脚动一动来缓解疼痛,现在她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哭嚷、狂叫,脑袋疯狂地左右摇晃,本就散乱开来的粉色秀发被汗水粘住披盖在脸上,让冲田总司看上去像个女鬼一样。

   当第三块石板被压上去时,冲田总司直接昏了过去。

   “嗯…用刑用头了么?”

   一般来讲还可以再放个三四块石板的。但可能是冲田总司已经被折磨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她病弱的体质承受不了更多。拷问也是要有个过程的,斋藤一知道今天不能继续了。她将石板拿开,将冲田总司放到地上,再拿起一桶盐水,倒在冲田总司的身上。

   “哗啦!”

   水流浇在冲田总司的身上。冲田总司的伤口遭到盐分的渗透,全身上下的痛疼将她完全惊醒,她费力地翻动了一下身子,吱唔着轻声叫了一声。本来她是被痛得想大叫,但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你很不错,总司。今天已经结束了,等着明天继续吧。”

   斋藤一将水桶丢开,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副镣铐。水桶掉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又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

   “自己回你的牢房吧。”斋藤一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铐和脚镣给冲田总司重新铐上,“如果明天我看到你是在这个拷问室里,那你就准备好被我砍掉双腿吧。”

   放完狠话,斋藤一化作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冲田总司在地上躺着,懵了好久。

   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她感到非常困惑,今天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被毫无意义地折磨了一番,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完了?

   冲田总司感觉非常不真实,但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她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向大门爬去。冲田总司全身又累又痛,真的很不想起来。但她害怕惹斋藤一生气,又招来什么残忍的惩罚。

   终于,她爬到门口,扶着门,慢慢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受伤的膝盖和小腿难以支撑身体。冲田总司几次倒下,又艰难地爬起来,好不容易站稳,才将门推开。

   过道的火把亮起,将那条充满碎屑的道路照亮,道路中央还能看到最初被拖过来时留下的血迹。

   冲田总司肩膀靠着墙,缓慢地往过道里走了进去。

   每走一步,她都会小心地将铁屑和玻璃碴踢掉,腾出一个可以下脚的空间。但那些很细小的屑碴还是会被留下,扎在冲田总司因为拷问而肿痛的光脚脚底,痛得她发出“嘶嘶”的呻吟声。

   这次脚镣的链条弄得很长,方便冲田总司走路,却也因此变得更重。冲田总司每走一步都要歇上好一会儿,喘上几口气,然后带着疲惫神情,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挪着脚,往前走去。

   双手的手铐还是一样的沉重,幸运的是这次冲田总司不用费力把手举起来了。她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每次走动都会因惯性而晃动,就好像这不是冲田总司自己的手臂,仅仅只是挂在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这条路本就很长,此刻冲田总司更觉遥远,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一样。

   但最后,她还是走完了。

   只要推开面前的铁门,就是她的牢房了。

   冲田总司已经没有力气举起手来将门推开了,她干脆让身体往前倒下,脑袋重重地撞在门上,就这样把门推开,跌在地上。

   到地方了,可以不动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呆了三天的牢房如此亲切,到了这里就像回到了家,虽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也因此没有那些让她万般痛苦的刑具。冲田总司扭着身体,往前挪了挪,确认全身都进到房间后,就彻底不动了,像是死了那样,只有喘息的声音还证明她还活着。

   冲田总司很快就睡着了。她皱着眉头,似乎梦里也不太安宁。

   也许这本身就只是场噩梦,醒来后一切回归太平?

   睡梦中的冲田总司也不再去思考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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