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55章 何逸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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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只有阮总管领着我和梁清漓俩人前往内城的将军府。

  阮总管的神色轻松,看起来确实心情不错。

  我见状,对梁清漓使了个眼神,她立刻会意与阮总管攀谈起来。

  “阮总管,奴家好久没见师父了,她会来青州吗?”

  阮总管道:“林师叔啊?林师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止是你这样在外收下的记名弟子,连派内的前辈都很少见得着她呢。”

  她瞄了我们一眼,继续道:“其实连我每年就见得到她一两次的样子,她总是不停地在为派里散布在各府里的姐妹们奔波,并且招进了许多如你这般的女子。赵师叔倒是跟你师父挺熟悉的,你可问问她。”

  梁清漓惊讶地问道:“总管您不是师父与赵师叔一辈的弟子吗?”

  阮总管笑道:“当然不是,你看不出来么?我的师父是赵师叔的师妹,也是门派里『八朵金花』之一的卢雨荻。林师叔是咱们师父那一辈人,除了掌门和陈长老之外,辈份排得上前三的长老级人物。严格来说,我算得上你师姐呢。你能被林师叔看重,是莫大的幸运。”

  梁清漓追问道:“派里有很多如奴家这般的人么?”

  “真正被派内长老收下为弟子的并不多,哪怕是林长老招进的女子,大多都是如今这般,一起被授功,由一些资历深的弟子照看,所以我才说你很幸运。”

  “阮总管只是弟子辈,却竟已是堂堂二流高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梁清漓由衷地叹道。

  连我也甚是钦佩,那可是二流高手啊,阮总管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放在六大派里也是个天才了。

  “这便是我派与圣教合并之后的好处了。可别以为二流高手是长在树上的啊,哪怕是六大派也未必能有多少个二流高手。这不,那昆仑派大师姐,隐隐有白道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碧华手』薛槿乔,也未必比我厉害太多。而像我这样的弟子,近几年派里可是出了好几个。”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不禁开口问道:“阮总管,据在下所知,哪怕是六大派也未必有多少个如您这么年轻的二流高手。咱们花间派难道还有好几个如您这么厉害的人?难道花间派的八朵金花不也是八个二流高手么?”

  “是,八朵金花那都是林师叔,赵师叔那一辈闯荡江湖已久的前辈。但派里如今可不止八个二流高手了。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个呢。”阮总管似乎想要给我们一些震撼,笑道,“便连一流高手,也不仅是掌门和大长老两人了。”

  每个一流高手都是大燕真正的顶级战力,任意寻常的中等势力若是能出现一个一流高手,足以保证少说二十年的平安。

  “秋华玉凤”凌秋菡和“碎樱剑”陈琦这两人是过去十年来花间派两根闻名武林的支柱,而除了这两人之外,花间派竟然已经有了新的一流高手了么?

  这当真是……令人惊讶的消息。

  梁清漓顺着她的话问道:“那,阮总管,濮阳现在便是赵师叔在看护整座城池的弟子么?还是说还有与阮总管这般青年才俊管事?”

  阮总管摇头道:“虽然这几年来派里如我这样的新晋二流高手出了几个,但圣军打下的地盘太多了,也就是濮阳这种大城池能多驻一两个二流高手,多的派里也均不过来。若我们打下汴梁了,派里还得再调一位长老来管理事务。赵师叔是此间辈份最高的派内干事之一,但她不是唯一在此的长老。如今青州和冀州的战事最为要紧,还有一位武功高深的长老也在城中。”

  梁清漓惊讶地问道:“比赵师叔还要厉害的长老?”

  阮总管勾人的狭长眸子眯起,轻笑道:“哎哟,这话可别跟赵师叔说,她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实力了。不过,整个派里比这位武功还高的,可没几个。”

  见到我和梁清漓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她继续说话,阮总管吊足了胃口之后,却并没有完全揭晓答案:“那便是派内新晋的一流高手。到底是哪位呢,嘻嘻,那就不能说了。她可不喜欢咱们在私下嚼舌头。若是有机会的话,许能让你们见面。”

  我和梁清漓再试了几次,都被阮总管笑而不语地避过了,便不好再追问,而是说起了些其他的事。

  进了内城后,经过严府,经过一个个人流不息,仿佛从来没有过战乱的街口,我发现有不少人往其中一间院落齐聚,便顺口问了问阮总管。

  “哦那个?那是宁王大人特意吩咐在每一城都要开张的讲武堂。”

  梁清漓对此有些疑惑,但我却立刻明白了:“阮总管的意思莫非是指,这是圣军宣传的,让所有人都能学武的地方?宁王大人竟然是……认真的?”

  阮总管啼笑皆非地说道:“正是。很难相信吧?连我们这些在圣军中有职位的人也难以理解为何大人对这件事如此执着。”

  是收买人心,争取大义,还是很现实地为了筛选出值得填充入青莲力士大军的苗子呢?

  我不由得思考起这其中的含义。

  无论如何,这都是大燕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创举。

  很快,我们来到一座外表并不十分华丽,但占地极广的府邸。

  走上前后,我立刻感到一阵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这便是何逸云办公的地方么?

  果然非同小可,周围有高手,而且不止一个。

  阮总管神色轻松地与两位全副武装的护卫说道:“麻烦告知一声,阮霏霏求见。”

  与阮总管共事了近半个月,这才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全名。

  “何将军已经吩咐过了,阮总管请进。”

  进门后,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隐晦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一片翠绿的竹林,几丛鲜艳的花朵,一个小池子上飘着几片浮萍。

  很精致的一个院落,但周围走动着的军卒与文官打扮的人却打破了这份别有韵味的景色。

  而周围射来的视线更是让我如履薄冰,这里真的是高手如云,防范严密。

  阮霏霏带着我们左绕右绕了一阵,来到一间书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她带着我们进去后,浅浅地弯腰道:“将军,这便是帮助我们审讯严林山的青莲力士张沛与我派弟子苏芮。”

  我和梁清漓照样画葫芦地作揖,直到听到何逸云缓和的声音:“起身吧,不必多礼。”

  书房里只有我们四人。书桌后的那个男人表情平静地看着我和梁清漓,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银狐”何逸云是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浓眉大眼,面如冠玉,刀削般的五官凌厉而深刻,留着一撮漂亮的胡须与八字胡,男子气概十足。

  而他将视线投向我们时,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那对朗星般的眸子流动着慑人的精光,令我和梁清漓一时大气都不敢出。

  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仅仅维持了一秒钟便消散了,他说道:“好一对才子佳人,圣军需要的正是如你们这般的新血液。而你们两个揪出来的这个严林山也许会是我们叩开汴梁城门的关键,若不是战事吃紧,一切都得省着用,这次赐下的赏赐可不仅如此。”

  他自言自语般说道:“放心吧,等尘埃落定了,你们会得到该得的奖励的。否则的话,定远将军吝啬的名声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我被人笑话?”

  我客气了几句:“将军言重了,一切都以圣军的胜利为重。何况,在下与内子已非常满足于将军所赐下的银钱和职位了,多谢将军。”

  何逸云对我说道:“喜欢就好,我特意为你安排了一个能够继续发挥你细阅文书长处的职位。至于你的伴侣,阮总管,相信花间派会有适合的安排。”

  阮霏霏连忙应道:“当然,将军,烟雨轩的姐妹们都为苏师妹感到自豪。她与张沛明日便能择一院落居住。”

  何逸云抚掌笑道:“甚好,甚好。事业蒸蒸日上,家内琴瑟合鸣,这才是圣军该要发扬光大的榜样啊。”

  阮霏霏趁机提问道:“将军,不知那严林山的审讯会如何进行?苏芮和张沛两人一直想要继续为此事效劳。”

  何逸云挥手道:“这自然,不过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此事将会由刑部掌管,徐雷明天就要来提人了。倒是张沛你有意的话,若刑部有需求,也许可以将你调进去帮忙。不过老徐这人对他那一亩三分地管得紧得很,怕是会对我想派人进去十分不喜,可别太指望这事儿了。”

  “在下明白,多谢将军。”

  “好了,没事的话大伙儿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去带你就职的,不过,也许与你如今在库房做的工作也没差,哈哈!”

  何逸云哈哈大笑了几声后,突然收敛了笑意,稍稍向前倾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张沛,我对你很感兴趣啊。哪怕是我手下的智囊,也不一定有你那么敏锐,能从这些细微之处抓出严林山与严觅的关系,并且察觉到他有所不对。说实话,我看完阮总管的报告之后,觉得你颇有我师门的风范。”

  嗒。

  嗒。

  嗒。

  何逸云的食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着, 伴随着他语气莫名的感慨,形成了一种富有魔力的韵律,一下下地敲打在我心头。

  我想要别过头去,缓解这不知不觉中令自己透不过气的无形压力,却没能动弹,无法躲避书桌后那个男人深不见的漆黑双眸。

  “你说你是顺安人,在来濮阳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他轻声的询问让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明明已经将“张沛”的背景故事背得滚瓜烂熟,却半天挤不出一句回复。

  “在…在下……原来在,在越城做了,做了几年帐,帐房先生。”结结巴巴地将这个回答说出口来后,我的额头和鬓角已流下了数行细汗。

  何逸云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只是依然不紧不慢地敲着书桌,让我在沉默中煎熬,却依旧无法逃离他深不见底的眸光。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门后传来一道软糯柔和的声音:“将军,妾身将吃食带来了……现在方便吗?”

  “嗯?进来吧。”何逸云不在意地将那人唤了进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书房里那原来仿佛被凝固住的时间再次向前开始走动,而紧紧攥住我心房的沉重压迫感消散无踪,令我不由自主地呼出口气。

  “哎呀,原来是霏霏在与你汇报工作。”门外那人进来后,打了个招呼。

  同样受到之前氛围的影响的阮霏霏脸色有些难看,但见到这人,她的脸色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礼貌地点头道:“原来是沁芳。”

  “沁芳”是个气质温润的美人儿,一袭淡蓝色罗裙,肩上披了刺绣着花鸟的轻软云肩,身姿玲珑,体态优美。

  她手里拎着一只食笼,粉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两道柳黛下乌黑的眸子正正地看着阮霏霏。

  她袅袅地走到何逸云身旁将食笼放下,取出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随口道:“霏霏,今天姜师叔也在呢,去跟她问个好吧?”

  阮霏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只是来向将军禀报工作的,下次一定。苏芮,张沛,咱们别打扰将军用膳了。”

  何逸云爽朗地笑道:“沁芳不只是来为我送饭的,恐怕还是来监督我尽快吃完的,否则这堆文书怕会越堆越高啊。”

  他的态度是如此自然缓和,仿佛之前那怪异而难受的小插曲根本没有发生过。

  然而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脑海中更是留下了对何逸云的深刻印象。

  那对有着摄人魔力的漆黑双眸,与那淡漠无情的目光,令我深深忌惮。

  沁芳依在何逸云肩上柔声道:“妾身只望圣军能尽快派人来,为将军分分负担。”

  眼看这两人当着我们开始打情骂俏了,我们识趣地退出书房。

  我一边试图将心情放松下来,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动起了脑筋,解析着刚才那短短的谈话。

  严林山看来明天才会开始被审讯,也许甚至会被转移到其他的地点。

  这是十分有用的消息,今晚我得与伙伴们交流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办法获得一些情报。

  何逸云他是否对我有所怀疑?

  银狐银狐,狡诈多疑,一个突然加入的青莲力士能截取这样的线索,他不可能不怀疑。

  希望我们的准备足够充足,让他仅仅留在怀疑的阶段。

  接下来我的行动得非常小心了。

  不过最重要的也许还是最后两个花间派弟子之间提及到的东西……姜师叔?

  难道是八朵金花之一的“碧血凝霜”姜雪?

  这也是个闻名已久的老江湖了,但跟赵妃彤平辈。

  若她在此只是跟赵妃彤一样的职责和身份的话,没理由还没从赵妃彤或者阮总管那里听到她的事。

  但无论是我还是梁清漓都从未有听闻过她在濮阳的事,莫非……姜雪便是那个神秘的一流高手?

  莫非,她便是我们猜测的,那个右护法的双修对象?

  嗯,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个推测还是缺乏很多关键的环节。

  从阮总管的描述来看,像她这样的新晋二流高手,每座城池最多两三个,外加一个长老级人物,便是花间派在各个城市的布置,像刚才那个沁芳不过是三流高手的样子。

  濮阳的花间派势力应该就这么几个高层人物了。

  那么右护法的双修对象,除非他大改往常作风,应该是阮霏霏,赵妃彤,和这个神秘的姜师叔三人之一。

  阮霏霏可能性最小,她是辈份尚浅的弟子辈,而且每天都要在外为宁王军处理事务,不符合我们的分析。

  赵妃彤虽然辈份和功力对得上,但比阮霏霏还忙,可能性也不高。

  那么,除了还有我们不知晓的第四者之外,这个疑似为姜雪的人,便是最值得探究的对象了。

  在回烟雨轩的路上,我满脑子都在想这几件事,没怎么说话,令梁清漓有些担心地握住了我的的手。

  走到街道上后,反而是阮霏霏首先开口了:“刚才表现不错,张沛。何将军虽然很少显露出来,但他的武功十分高强,寻常人在面对他那样的追问时,被吓得完全说不出话的才是正常的。你能回答上来,足以见心性坚韧,将军肯定很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

  “……多谢阮总管,请问将军是会如此考验所有他『赏识』的人么?”我苦笑道。

  “掌管生死大权的人么,考较考较新人也正常。好了,明天会有人带你们去挑选一个属于自己的屋子。说起考较,恭喜你们,哪怕是人来人往的新弟子里,你们也是最快速地完成门派考较的那一挂。我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哦。”阮霏霏含笑对我们说道。

  “多谢阮总管赏识。”我与梁清漓异口同声地道谢。

  “好啦,不必谢我,这是你们应得的。我就不进去了,还得回内城办事呢。苏芮,明天开始你早上来烟雨轩等我就行了,我会带你继续巡逻。”

  吩咐完之后,阮霏霏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们回到梁清漓的房间后,梁清漓迫不及待地问道:“夫君没事吧?刚才奴家见那何逸云的视线好像有魔力似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里莫名地难受。”

  我吁气道:“『银狐』何逸云果然名不虚传,单凭视线和敲桌声便让我差点说不上话来。这应该是铁心门的武功,靠气势,眼神,声音来施压精神。还好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迷惑心神的场面了,没有露馅……今晚我问问禹仁他有什么招牌武功,下一次就有准备了。”

  梁清漓见我没事,松了口气,然后与我不谋而同地想到了同样的地方:“阮总管和那个沁芳之前提及的姜长老有些奇怪。奴家未曾听过除了赵师叔和阮总管外,还有其他的花间派高手在此。夫君认为……这人可能是右护法的双修伴侣么?”

  “嗯,我是这么怀疑的。我更怀疑此人便是八朵金花之一的姜雪。不过我只听闻过她的名号,并不知道她的长相和踪迹,还得跟其他人商讨。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很有潜力的线索。花间派不会无缘无故地派一个至少有二流战力的长老来此的。”

  我们交谈了良久后,我才回到了宿舍。

  两个舍友不知从哪里听到我立下功劳的消息,均是有些嫉妒地向我道贺:“张兄真是不可貌相啊,才来了半个月便远远超过我等苦苦熬着资历的新人,恭喜恭喜。”

  我谦虚了几句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听了两人发了半天牢骚。等到两人都睡下后,谭箐又趁夜而来,带我到同伴们藏身的屋子里。

  一群人围在厅室里,等我到来。

  我也没有废话太多,三言两语地交代了今天的经历:“严林山和这个神秘的花间派高手不用说,两者都必须探究。不过这何逸云真不简单,若不是我没有松懈,怕是会被他震慑得说错话了。”

  秦喜皱眉道:“这应该是铁心门的『将军令』,是很邪乎的一门武功,使习用者一言一语莫不带有巨大的震慑力,凭眼神或者音节便能不动声色地令敌人溃败。他们自己则将之吹嘘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将王威势,练到绝顶之处王霸之气大成,出口号令,莫能违背。不过这只是在吹牛皮而已。”

  “何逸云的武功待会儿我们再说,现在先考虑严林山和这『姜师叔』。”唐禹仁揉了揉眉心道,“趁着严林山还没被押送到其他地方,将他所有的秘密都给抖出来,我们得找办法截取这部分的情报。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除了与李如风和戴仁联络之外,并没有贸然行事。现在看来,得冒险一把了。”

  宋钊插口道:“若要潜入叛军刑部的所在,我或许可以帮忙。我曾不止一次地去过濮阳宪司的总部办事。不过,不知叛军会否选择同样的地方作为刑部所在就是了。”

  谭箐看向我,似乎有几分自告奋勇的意思,我便为她开口道:“咳咳,考虑到这个任务对隐蔽性的要求,我倒是可以提议让乔三妹来执行。我可以断言,她绝对是在我们所有人里对潜行和窃取情报最厉害的一个。无论是轻而易举地进城,还是这两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来这里,都证明了这点。”

  三个玄蛟卫不约而同地看向谭箐,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唐禹仁拿定主意:“也行,那么乔三妹,你与姚景深一起吧。花间派这个姜师叔,是不是真的是姜雪,则需要你和苏芮尽量从内部打探消息。”

  我欲言又止,毕竟谭箐的各种手段都是建立在她完全不属此界的法术。在外人面前究竟能显露几分,实在是难说。

  谭箐却对我使了个眼神,自信地说道:“没问题。”

  既然她有把握,那我也放下心来。

  唐禹仁最后总结道:“长则十日,短则三四日,我们便该派人回汴梁汇报。有了严家这条线,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了,但是若能再进一步,那也是大好事。共勉吧,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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